给她带来的安全感,是陈年给不了的,应该说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给不了的。因为曾经真真切切地在金钱上吃过苦,她完全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自己的饭碗的打算。 李懿洵清楚自己和陈年的差距,更清楚陈年并没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 他俩之所以一直谈着没断,可能是陈年实在工作忙懒得换女朋友,又或者是身体上过分契合。她试探了这个男人这么多次,都没能从他嘴里得到一句关于爱意的话。如果哪天陈年和她开口提分手,她其实并不会意外,伤心痛苦当然是难免的,毕竟是她用心爱过那么多年的人。但时间总会抚平一切伤痛,如果还没有,那就是时间还不够长。 但就在这个时候,命运对她尚且满意的生活下手,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迟到了一个多月的月经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毕竟她的月经周期并不算特别的准时,偶尔会因为她熬夜或者工作压力大而紊乱推迟。当然晚这么久是没有出现过的,彼时她只以为这次的工作压力史无前例的大,月经周期才跟着破纪录紊乱。她并没有考虑过怀孕的可能,因为陈年一直会主动把避孕措施做好。 怀孕这件事,反倒是出差回来的陈年提出的怀疑。 久别胜新婚,陈年洗完澡就忍不住抱着她亲亲蹭蹭。他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用牙齿轻轻咬住李懿洵睡衣最上端的扣子,极富技巧又熟练地咬开,反复重复几遍,就顺利尝到了他大掌早已覆盖的甜美。 突然,他从一片迷蒙中抓住了一丝重要的念头,他迷迷糊糊地抬头,那双因为欲望已经发红的眼睛勉强夹带一丝清明,“我突然想起,你这个时间是不太方便吗?” 李懿洵正陷在一片酥麻中,闻言一头雾水地回答,“没有啊,好像周期紊乱了,上个月直接没来,这个月没到时间呢。” 她正想揽住他继续,陈年却突然僵住不动了,开口是止不住的凝重,“你有没有其他不适?” 李懿洵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啊,应该不是吧,你不是都有...” 陈年闻言却一脸严肃地放开了她,替她一颗颗将睡衣纽扣系好,“那也不是万全,我先叫个外卖把东西送过来。” 李懿洵当然知道他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被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吊着,他两头挨着头无比虔诚且认真阅读了一遍说明书,像是小时候凑在一起观察新奇的小虫子。 但二十八岁的李懿洵失去了童稚的好奇心,她感觉自己眼花得都快看不清楚字了。 在确定掌握了验孕棒的具体用法之后,不用陈年催促,李懿洵就自发自觉地到洗手间使用去了,他俩这状态根本等不到明天一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