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点点给它顺毛,妥妥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突然听闻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以为是妈妈或者保姆阿姨回来了,抱着猫咪往外看,却发现是西装革履的父亲和他的女秘书回来拿东西,陈年也没在意,这是过去常有的事情。 但他并不准备出声,之前因为参加奥数竞赛的事情他和父亲有过争执,他现在心里还有些别扭。 “家里怎么没有人?”女秘书有些纳闷,并没有留意到楼上并没有出声的陈年。 “齐慧这时候多半是在她那个基金会,陈年非要参加奥数竞赛估计在上课,王姐可能去买菜了吧...”陈功也没在意,抬脚往楼上衣帽间走去,陈年连忙抱着猫猫躲回书房。 “这次去的多伦多,那边很冷,我给你多带几件厚外套。”女秘书也跟着上楼。 “好啊,你自己也是,别臭美不要温度要风度,不然到时候生病了和我哭都没用。”依然是他熟悉的父亲的声音,但话语间的亲昵却不应该属于上下级。 陈年敏锐地听出不对,就算阿姨不在家,也不应该是异性助理帮忙收拾衣服。 但以往见面,他并没有发现过父亲和这个女秘书哪里异常,更何况他父母感情一直很好,她妈妈一直强调她是下嫁给他爸爸的,他爸爸也似乎因此非常珍惜和宠溺他妈妈,甚至直到现在每天出门都会互吻脸颊。 而作为他们的独子,陈年从小也是在爱里长大的,父母会直言他是全世界他们最爱的宝贝,陈年虽然别扭但仍然会小小声回应他们,“我也最爱爸爸妈妈啦!” 陈年从来没有李懿洵的烦恼,当李懿洵忙着和世界对抗,和他说她觉得自己不那么被爱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惊奇,疑心是她青春期太敏感,怎么会有父母不爱另一个孩子呢? 明明衣帽间和书房相隔不远,陈年却没有再听见陈功和秘书对话的声音。 陈年抱着小猫蜷缩在书房墙后,躬着背脊控制自己因为紧绷而变重的呼吸声,心跳如雷。 他有一种不那么好的预感,他应该出去一探究竟,哪怕真相不是他脑海中想的那样。但此刻的他踌躇在书房,只能紧紧地抱着妥妥希望能获取一些安全感。 久居在幸福和安宁之中的人,会缺乏面对挑战和打破假象的勇气。 父亲一定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他那么爱母亲和他,他不会的。13 岁的陈年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 可能是他的紧张情绪传递给了妥妥,也可能是他抱着妥妥的手不自觉过于紧绷和用力,妥妥突然炸毛,嚎叫一声后迅速在他手背抓挠了一下,陈年刚感觉到疼痛,低头查看就已经被妥妥挣扎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