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溪云恍惚地下了马车,脑海里回荡的程砚的最后一句话。 “许小姐若是不信,自是可以找你姐姐询问一番,可她的性子你也知道。” “三日后此时,我在这里等你的答复。” 许暮亭回家时,看到的便是许溪云面色苍白的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 她担忧的凑过去,这里摸摸那里捏捏,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溪云闻声抬头,眉头紧蹙,眼神复杂,似是将情绪忍耐到了极点。 “姐姐,我问你,当初爹爹是怎么没的。”她字字铿锵。 许暮亭没想到她竟是问起这件事,一时脸上是藏不住的慌乱,可还是强勉扯出一个笑脸。 “唉,早知道你会长大,这件事也瞒不过你。” “当时爹爹他们几位同乡结伴去后山上挖矿,发生了意外,山洞塌了,爹爹这才没出来...” 她东扯扯西扯扯,从地形扯到天气,顾左右而言他。 许溪云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姐姐,事到如今,你还在瞒我!” “我今日下午已经去找方婶打听了,和村长有关!是不是!” “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我挨家挨户的敲门,不信没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霍地起身,气势汹汹,说着就要朝门外走去。 许暮亭连忙拦住她,拽住她的衣袖,她这才发现,原来妹妹早已高出自己半个头还不止。 她如今,早已不是那个需要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小姑娘了。 许暮亭倏地流下两行清泪来,她别开头,不忍再看妹妹那双小鹿般清澈的双眼。 “溪云,别问了,没有隐情,我说的便是真相。” 一看姐姐这幅样子,许溪云刚刚还憋着的一股气,顿时也泄了出来。 她将许暮亭扶至床边坐下,伸出双臂环绕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蹭了蹭,轻轻道:“姐姐,我不知你在担忧些什么,但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况且,咱们就快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吗?也许我们再也不会回来,若爹爹真的蒙受冤屈,你难道愿意看着他枉死吗?” 许暮亭擦了擦眼泪,犹豫了半晌,才嗫嗫道:“可...可村长他们,我们怎么对付的起...” ... 门外夜幕降临,已有虫鸣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 屋内昏黄的灯光照得人影绰约,两姐妹的身形叠在一起,不时有交谈声从门缝里传出,隐隐的,还带着些啜泣声。 三日后,程砚如期地来赴约。 这厢马车还没行到许家门前,便听见淮序的声音传来,“公子,许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