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咣啷,东一锤子,西一榔头。 更是将他家的火药偷来,准备直接炸了这山。 老许急了,这可不成,这可不成。 这山若是真被炸了,势必波及他们的村子。 地势若是动荡起来,后患无穷! 他急吼吼地去拦,可又怎么拦的过。 他们只当他是过穷日子过惯了,束手束脚,不敢去冒险。 富贵险中求,老许越是拦他们,他们便越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于是,他们便将老许骗到那已经挖了些许的山洞里,又自行点燃了火药。 可他们哪里掌握的准火药的用量。 一开始,事情还朝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石块簌簌的坠落,的确是比他们人工开凿省事了不知道多少。 可紧接着,裂缝越大,掉落的石块速度越来越快,竟有滔滔不绝之势。 一行人慌了,跑了,头也不回。 忘了那洞里,还留着一个老许。 待山体恢复平静,他们这才意识到闯了祸,去而复返,自然也是知道老许怕是活不了了。 可当他们搬开那堵着洞口的石块,才发现老许其实离出口仅有咫尺的距离。 最外层的石块太重,仅凭他一人之力,撼动不了半分。 他便在那洞口,孤独又寂寞的等着死亡的到来。 “石大人,您是没见到,那石块上尽是老许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抓出的印子,血迹斑斑啊!” 村长一五一十地将真相全盘托出。 讲到生动之处,比比划划,隐隐将当日情景重现。 “老许走了,我们不敢让别人发现,便拖去后山埋了。” “可谁想到,老许走了没多久,许家姐妹娘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许家长姐来跟我闹了许久,我哪敢让她知道真相,于是我便编了个瞎话打发了。” 程砚越听眉头蹙得越紧,隐在桌子下面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最终还是忍住了将面前那人一脚踹翻的冲动。 可他能忍住,不代表有人能忍住。 许溪云在里屋听了良久,指甲都将掌心攥出了印。 这会见村长终于交代完,她一刻也不能再等! 她上去便是一脚,将那村长踢倒在地。 那村长哎哟一声,还没看清是谁攻击了自己,便被人揪着脖子按在地上,蹭了一脸的土。 “姐姐跟我说,你跟她保证过,说爹爹的死跟你们无关!而且他算是为村里做贡献,你还答应了我姐姐,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姐妹俩!” 听到许溪云怒气冲冲的声音,村长这才反应过来被人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