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言语带着些土话,许溪云听不太懂,可看他们这幅样子,猜也猜得到定是些不堪入耳的腌臜话。 她左,那群人往左;她右,那群人往右。 就如一堵墙般,坚固地抵在她面前,还是堵会移动的墙。 眼见着他们越逼越近,她已退到无路可退。 许溪云默默背靠上墙,低垂着头,一副惶恐的样子,右手却从袖子里不动声色地摸出一个小瓶。 那几个人伸出手便要往她脸上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几个人头低下的一瞬间,她将手中的粉末用力向他们面部扬去。 与此同时,他们的后脑勺也被几个石块不约而同的击中。 前后夹击,他们一边忙着擦拭辣得发烫的眼睛,一手去捂自己的后脑勺。 几个人惨叫哀嚎着,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乱作一团。 趁此机会,许溪云一溜烟跑上大路,她顺着那群人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名少年,穿着旧布麻衣,一脚踏在前面的草垛上,手里拿着一自制弹弓,头发随风飘动,姿势帅气。 刚刚想必就是他出手相助,许溪云定了定心神,看见他也在看自己,抱拳行了个礼,一转身跑走了。 作为一名女性,她早已习惯随身带些防身的东西,在现代一直没派上用场,不想今日倒是用上了。 她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一溜烟跑到住所门口,抬头却瞥见程砚正在院中闲适地品着茶,一副悠悠然的模样。 许溪云怒了! 可恶!怎么她在负重前行,这人在这里岁月静好啊! 把她拐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她劳心劳力忙得像狗一样,还险些出了事,这人倒是端得一副好做派! 许溪云平定气息,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嘭的一声关上,却连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 程砚:...? - 今日,许多百姓都围到了田地里,村里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小姑娘的事,他们都听说了。 听说那个小姑娘一见面就指出老康的灌溉方式不对,还被老康撅了一顿。 众人都知道,老康是有点本事的,正因如此,为人也有些傲气。 今天听说那姑娘要实验新方法,可不得早早占个位置,好看笑话。 天气炎热,大家也没什么别的乐趣,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激起他们十二分精神来。 他们将罗婶的四四方方一块地,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田埂上站着的,地里蹲着的,远处山坡上踮着脚看的。 有人打趣道:“罗婶,你看你这地,挖得横七竖八,这后面可怎么种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