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她的裙角。在这片静谧中,许溪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 他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以程砚的性子,他不该如此。 所以她这一日也只是担心他心情不好,寻思着过来看看他,实际真的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万一呢。 先有他童年遭遇在前,后连母亲也因病去世,到现在还没当上太子不说,自己前些日子更是当面不留情意地拒绝了他。 他接连受挫,万一他真的想不开呢。 猜测一旦在心里落了根,便会不受控制地发芽无限地滋长。 一股说不上来的气迅速从她的小腹上升,冲到她的脑门,让她一阵眩晕。 她再顾不得许多,用尽全身力气准备去推面前的那一扇门。 可这次,她却扑了个空。 双手没有如意地落在想象中的门的触感上,反而触到了一片滑溜溜的缎子。 缎子下面的肌肤,带着微微的温热。 - 程砚的确一直在房内,的确也一直没有点灯,没有用膳。 可他的心情没有外人猜测地那般汹涌起伏,反而是平静地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海一般,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一切外在的感觉。 他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黑,感觉不到困与愤怒。 就连悲伤,好像都感觉不到了。 起初看见门外晃动的身影的那一刻,他是不甚在意的。 不过是淮序,又或是云山,担心他,又不敢进来打扰他,这才在门口不住地徘徊。 可半晌过去了,那人也不来敲门,看起来又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还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鬼鬼祟祟,实在不像是他府里人的做派。 他这才从一片混沌中分了一丝神绪出来,人虽还坐在床边,眼睛却盯向了门外。 屋内黑着,更加方便他观察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 许是白日里实在疲惫,他竟连那人的身形是个女子都没看出来。 那人徘徊了半晌,终于出了手,推开了他的房门。 不,没有完全推开,甚至连个缝都没推动。 那人停了,怎么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更多的动作。 她的身影拦在门外,借着外面的灯光投射进屋内的地面上,程砚只觉碍眼的很。 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天没动的程砚,终于耐不住性子起了身,要去门外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识眼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