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来的不凑巧,惊扰了阮将军与他的相会吧。” “对对对,这就是我们不懂风情了。”魏盛妤忙不迭的附和着,眼花地往前看了过去,又扯住阮程娇的腕子,“不对啊,那人怎么去的行宫方向?” 阮程娇眉眼一冷,正要斥她。 魏盛妤跌跌撞撞地挡在阮程娇面前,“你可知,那些內侍都是陛下的人。” 正当阮程娇以为她要说什么冠冕堂皇之词,魏盛妤呵呵露出个傻笑,“没想到阮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只可惜你这条情路——” 她啧啧两声,颇有些遗憾,“着实坎坷。” 阮程娇:“......” 她白了眼满口胡话的魏盛妤,一侧身,又被高采蓉阻拦,非要她讲讲怎么与那男郎相识。 她们酒醉无状,一会声高一会又喃喃自语。 阮程娇瞥了眼四周,担忧她们把话传的越发不可收拾,叹了口气,道,“幼年相识,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会入了宫。” “那阮将军怎得没早早将人娶了?”魏盛妤不解,指着一旁的高采蓉道,“你瞧瞧高姑娘,只要有看得入眼的,都是直接纳进府中,也免得日后遗憾。” “你们不懂,我那是用情至深。”高采蓉不满,忙解释着,“我只是喜欢这一款的男郎,谁让他们一低眉,一摆手都极为相像。我舍了哪个也不好,还不如都请进府里,好好养着。” “高姑娘,你可莫要污了「用情至深」这几字。”魏盛妤一提起这个就有气,“真正的用情至深,可不是你这样见一个便觉得都是心头好。真正的用情至深,是只与一人相守,是提及他就不自觉的温柔。” “是你不懂。”高采蓉一把狠捏住魏盛妤的脸,与她辩道,“我家养得起,我为何要委屈自己只享受一人?” “我不懂,分明是你不懂!”魏盛妤也不甘示弱,反手揪住高采蓉的脸,“把风流当深情,呸,下作!” “阮将军!”两人谁也不服谁,齐齐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阮程娇,“你说说,用情至深是不是指与一人相守?!” 月色清亮,阮程娇低垂的眉眼模糊,半晌,才冷冷开口,“那也不一定。” “你瞧瞧,在场三个女郎,阮将军与我都是这样觉得。”高采蓉神气一时。 魏盛妤生恼,蓦地拔高了声量,冲阮程娇道,“那阮将军不妨说说,有什么不一定的!?” “与一人相守,或许是用情至深。却也不乏「习惯」二字。”阮程娇并不在意魏盛妤的态度,只道,“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会专注在情字,有些人天性对「情」字迟钝,亦不在意。若是遵循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夫郎,也多能相守一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