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细节,见书钰跟着吴阿四走过来,稍稍侧身让开。一抬眼,就见她的夫郎一个人在船舱里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影显得落寞又孤寂。 元苏心头涌起些不舒服,与阮程娇递了个眼色,自己往船舱走去。 “江远?” 元苏原本要牵起他,可她刚刚才处理过鱼虾,手上难免还有些鱼腥气,伸出的手一顿,只是坐在了他的身边。 “妻主。”颜昭却不嫌弃,主动握住她的手指,反而问起了她,“你怎得过来了?” 码头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没有什么会比渔民知晓的更为清楚。 这也是元苏为什么会跟着吴阿四一同前来。只不过王雨嘴严的很,饶是她与程娇多方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这个女郎也始终憨憨笑着,甚少提及官盐之事。 她如此谨慎,反倒显得有些刻意。原本事不关己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凑个热闹,东一言,西一嘴的猜测纷纷才是常理。 若是避而不谈,便说明此间还有大问题。尤其这片的渔民极为团结。 元苏心中有了猜测,知晓王雨心中仍有戒备,也就不再此刻继续打听。她握紧颜昭的手,“自是担忧你。” “我?”颜昭仰起的眸子微愣,轻轻摇了摇头,“我无事。” “那怎得不跟他们一起去生火?” 元苏了解颜昭,他最是担忧书钰,又怕书钰说错话,是以时时都会让书钰跟在自己身侧。 如今,却让书钰一人与吴阿四混在一处。 “妻主。”颜昭知道自己瞒不过元苏,声音一低,“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虽说他也做了里衣和兜子送她,可就如吴阿四的神情表现的那样,这的的确确算不得什么特别。本来做人夫郎的,就是要帮自家妻主做些贴己的物件。 倒是陛下先送了他小木剑,又送了小木马,如今还有他日日簪在发间的木簪。 他怎得就没想过为陛下再多做些什么。 这是颜昭闷闷不乐的缘由,他心中自责又羞愧。手指摩挲在她的手背,说不出的懊恼。 “我什么都不缺。”元苏微微一笑,逗着他,“不过我已经与王雨打听过,刚才那条街上有处便宜的院落可租,到时候可要麻烦江远好好打扫收拾一番。” “妻主放心,我一定会打扫的干干净净。”刚刚还神情低落的男郎登时眉眼生亮,与她低低保证道,“而且会尽量置办的很舒适,像一个家,让妻主能安然入睡。” 元苏捏了捏他的鼻尖,她早些年行军打仗,睡过草地,也躺过土炕。让她安心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柔软的被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