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背后似是长了眼,声音又沙哑回去,平淡问道。 许应书瞧了眼四周,并未应声。 “我猜……”阮程娇顿住脚步,斜眼睨她,“你定是好奇,我为何能瞒这么久。” “不错。”既然话说到这份上,许应书索性也坦然了起来,点头道,“卑职的确好奇这一点。” 毕竟以阮程娇的姿容,只要瞧过他散发模样的人,几乎都会认定他是个男子。 陛下射箭弯弓一绝,目力定然不差。 所以许应书才有些困惑,这样明显的迹象,陛下怎么会瞧不到。 “她呀。” 只有在提及元苏时,阮程娇冷淡的眉目才会温柔许多,“那个时候根本无心这样的小事。与女男之间的事情也是一根筋,只要是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比如,娘告诉她自己是女郎,这些年无论他暗示多少回,她都坚定不疑。 更比如,她认定了颜昭,就只会瞧着他一人。 阮程娇喉间泛苦,谁让他醒悟的太晚,又没有说破的勇气,如今的被动是他应得。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向前走去。 许应书却奇迹般地明白了他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 她亦跟着沉默下来。 情之一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守卫严密的内殿里,药香弥漫。阮程娇刚刚踏上石阶,就听见元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当真?” 她从未有这样的语气,阮程娇心头一慌,却也不能私自上前。 他与椿予、崔成一同守在门外。 灯火通明地内殿里,元苏正负手站着,静静瞧着端坐在桌案前写方子的素月。 她年事已高,说话声依旧沉稳,“陛下可放心,凤君脉搏比起前几日不知好转了多少。按照这样的进程下去,差不多还有半月,凤君便可完全康复。” “怎得这些天解得这般迅速?”元苏虽然松了口气,却仍有些不放心,“可是上回给他换了药方?” 素月摇头,“回禀陛下,这方子并无改变,不知长公子给陛下的丸药,陛下可有加服?” 冷香丸一日一粒,彦昭虽在永嘉侯府,却日日遣沈瑶舟来盯着。 元苏道,“不曾。” “这就怪了。”素月也是头回见这样异常的情形,忖了忖,搁下手中的毛笔又道,“那陛下这些天可曾与凤君做过哪些不同寻常之事?” “不同寻常?”元苏蹙眉,认真回想起来。这些天他与颜昭并无什么特殊之处,若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那就只有这两次情动,虽说她与颜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