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认真,不似玩闹,忙低道,“好端端的去那阴冷的西宁堂做什么?你身子才刚刚好些,可不许这样胡乱折腾。” “那就请陛下遵守古礼。” 他话不让步,神情倔强。哪里是日日跟在身后会与她笑得甜滋滋的小黏糕。 “这若是凤君所愿,孤照做便是。”元苏心中微叹,大抵明白他这般奇怪的缘由。看来解了玉龙香的颜昭并不记得她们过去的几月相处。 他只是端方清冷的凤君,却不再是她的江远。 她把揣在衣袖的药膏放在他身侧,只道,“这药膏你记得用。孤御书房还有事,今夜便不回来了。” 不回来? 颜昭微怔,唇边泛起丝苦笑。这话说得简直冠冕堂皇,三年来她到福宁殿的日子少之又少,何苦说什么「不回来」的话。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不喜。 颜昭并未答话,只恭敬地送她离去。 眼瞧着外间庭院的花开得过分明艳,內侍们也都换了夏衣,枯坐了半日的男郎这才蓦地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椿予,如今是几月天?” “回禀凤君,是七月中旬。”进来奉茶的內侍暗暗打量着没什么神情的颜昭,刚刚陛下兴冲冲的来,又极快地沉默离去。 看来是两位主子闹了别扭。 他作为颜昭的人,自是要为凤君筹谋,当即又补充道,“凤君,可要沐浴解暑?” “也好。” 颜昭心中虽疑惑,但七月暑热的确难熬,更何况也不知他没有印象的这几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今自己的腿也软,腰也酸。就是心口也被衣料磨得微痛。 他正打算去御池泡泡细细检查一番。 椿予听他允了,忙躬身上前搀扶着颜昭,又吩咐其他內侍拿了陛下特意留下的药膏进去。 氤氲的水汽如雾,模糊了屏风那头的人影。粼粼水波似是轻柔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肩头,只把那些暧昧的红痕衬得愈发明显。 颜昭便是再记不得这几月发生了什么,始终也是成了亲的人。 这三年陛下虽说来福宁殿的日子不多,却也时常会在那些祖制定下圆房的日子里,给他留下这些同样的印记。 他并不意外,昨夜多半又是祖制的日子。 “凤君,可要奴帮您上药?”椿予跪在屏风那头,恭敬地捧着元苏留下的药膏。 “不必,我自己来就是。”冷淡的话音才落,颜昭忖了忖又道,“今日陛下前来,你怎得不先通禀乱了规矩?” “奴……”椿予后背一僵,忙道,“是陛下要奴莫要声张,奴……奴这才没有预先通禀。奴知错,还请凤君责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