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格调了,连他们每次行动必用炸弹满城乱炸的炸裂作风也充斥着暴发户的感觉,不够优雅。 竹泉知雀选择性忽略了她特别喜欢用【爆炸吧】的咒言把敌人轰成飞上天的烟花的过往。 她最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网格包,在床上抖落出成堆的化妆品。 “今天画哪个样子的脸呢?”竹泉知雀旋开一管口红,自言自语。 勾勒唇瓣,描摹眉眼,点缀高光,修改脸颊轮廓和下颌线。 竹泉知雀摇了摇定妆喷雾,闭着眼喷在脸上。 她睁开眼,看见镜子里陌生的女人。 “化妆术?不,是换头术。”竹泉知雀小声哼歌,取出配饰照着镜子一一比划。 她戴上一对碎钻耳钉,搭配一条深绿色的猫眼石项链。 黑发黑裙的女人站起身,高跟鞋细长的鞋跟陷入地毯,慵懒的眉眼间满是风情。 “完工。”竹泉知雀伸了个懒腰,她碰了碰正红色的口红,很好,不沾杯,黄油啤酒她来了。 此时距离晚上九点不到十分钟。 竹泉知雀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十五楼的层高看地面,人群宛如渺小的黑蚁,高空剧烈的狂风吹飞她纯黑的裙摆。 竹泉知雀发出一声轻笑,她张开手臂,一跃而下。 十四楼的窗帘紧闭,屋内无人,十三楼亮灯,住房的客人盯着电视里的球赛。 高跟鞋无声落在十二楼的空调外箱上,没有激起一粒灰尘。 竹泉知雀越过阳台,拧开房间门走到客厅,推开早已打开的套间房门。 她的裙摆在走动间宛如波澜起伏的洋流,需要刷卡验证的员工电梯扫过她的虹膜自动开启。 电梯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竹泉知雀随意看去,挑了一辆合她口红色号的红跑车。 她拉开车门,车钥匙就在车上,点火,松手剎,一脚油门踩到底。 咆哮的跑车冲出停车场,守在地下停车场门口的安保人员按下对讲机。 “竹泉大人于刚才离开。”他说,“现在派人去收拾十二楼的房间。” “收到。” 跑车风驰电掣,度假酒店被远远甩到身后。 驾驶座上,竹泉知雀轻轻咬了下舌尖,舌尖上的咒文闪过暗红色的流光。 得到【全速】咒言的加持,竹泉知雀在街道上完美演绎速度与激情,车轮搓出火花。 她一个急剎停在某处不起眼的后巷,拔钥匙下车。 “还剩两分钟。”黑发少女得意地摇头晃脑,“正好够点黄油啤酒。” 她推开酒吧后门,将夏日的热风带入酒气氤氲的室内。 晚上九点整,酒吧的大门被又一次推开。 夏天人们习惯晚睡,酒吧的生意越靠近零点越好。 唯有这家开在偏僻地界的酒吧人气不温不火,总有客人上门,又总是维持在微妙的人数之间。 听见门口风铃碰撞的声音,吧台后擦拭酒杯的酒吧头也不抬,道了声:“欢迎光临,喝点什么?” “一杯波本威士忌。” 酒保放下毛巾和酒杯,回头从柜子取出酒瓶。 冰块撞到玻璃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波本拿出几张纸币放在吧台上,端着酒杯走向右边第三个卡座。 装饰用的绿植挡住了坐在卡座后的身影,只看得见喝了小半杯的黄油啤酒。 “总是点和自己同名的酒是什么癖好?”卡座上托腮的黑裙女人慵懒地问,她姿态懒散,修身的纯黑长裙显出曼妙的身姿。 “难不成加入组织之后,再无法以平常心对待熟知的酒名了?”她弯起红唇,“波本。” “下次我会试试黄油啤酒。”波本神色如常地坐到女人对面,“组织里有谁的代号是黄油啤酒吗?” 黑裙女人作思索状,遗憾地摇摇头:“没有呢,品味真差,这么好的名字都不知道抢。” 波本垂眸喝了口冰凉的烈酒,状似玩笑地提议道:“你要是喜欢,不如和上面商量商量。” 女人明显心动了一瞬,她染成寇丹色的指甲敲了敲冰雾迷蒙的酒杯,叹息道:“不了,挑战琴酒的耐心可不是个好主意,越来越多的工作会淹没我的。” “难得最近清闲了不少。”她举杯,“都是多亏了你。” “看来我交出的答卷让你满意。”波本和她碰杯,念出黑裙女人的代号,“威雀威士忌。” 黑裙女人,不,威雀威士忌抿了口黄油啤酒,酒精在她舌尖化开,呼出浅浅的酒气。 她支着头看向金发男人:“初次见面,感觉如何?” “这不是你真正的脸吧。”波本用笃定的语气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