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趟列车证明两者很有缘分,在海边度假现场遇见是合理的。 “真青春。”一个刚入职的便衣感叹道,“好多女孩子。” “说不定有人来找你搭讪,自信点。”同事拐了他一下,“难得没有工作,放松一下也好。” “昨天松田不是被冲绳警方叫去帮忙了吗?”另一人问,“案子解决了?” 松田阵平唔了一声,含糊道:“算是。” 冲绳警方查案查到一半接到上头的通知,平冈喜久江被杀案以死者并非冲绳本地人为由被转给了其他部门调查,当地警方只需做好交接工作。 松田阵平一听就知道是套话,明显是有人不愿意他们继续查下去,由权限更高的人下令,抹掉了这件事。 假如没在案发现场见到降谷零,松田阵平说不定会独自调查直到抓住真凶,而如今他肯定老同学知道些什么,保不齐中止调查的命令正出自他手。 各人有各人的任务,各人有各人的秘密,松田阵平相信他的朋友仍然属于正义。 但真的可疑,太可疑了。 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上一次见面多了个可爱的高中生女友,这一次见面身边站着一位成熟陌生的黑裙美人,让松田阵平不得不怀疑降谷零的任务性质。 你小子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正经任务?(指指点点。jpg) 松田阵平找了个借口和同事分开,假装自己是个随意游荡的游客,在一棵椰子树下看见穿白衬衫的安室透。 两人皆作游客打扮,酷热天气里衬衫扣子解开,露出紧实的腹肌。 “我昨天就想说了,大夏天穿黑衣不热吗?”松田阵平压低声音,“还以为你今天也要穿一身黑过来。” “还有陪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你们两个穿得像是来别墅奔丧。”他推了推墨镜,不经意地问,“别真是来奔丧的?” 安室透沉默不语,有时候沉默本身是一种回答。 “她不是告诉了你名字?”金发男人说,“总‘那个女人’的叫,被听见不好。” “酒井泉子。”松田阵平咀嚼这个名字,“她编假名花了几秒?” “我不知道。”安室透回答,“或许和我花了同样的时间。” 安室透同样是虚假的姓名。 两个用假名来到别墅的人,不在宾客邀请名单上,穿着宛如黑乌鸦的衣服。 纯黑长裙遮住小腿,恰好够塞一把枪的空隙。 松田阵平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 “给上头的报告是通宵写的吧。”他斜睨安室透一眼,“仗着自己肤色黑,看不出黑眼圈。” 安室透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他知道老朋友隐约猜到了真相,但依然相信着他。 “那个女人,”松田阵平指尖烟火明灭,“未来有逮捕她的一天吗?” “会。”安室透沉沉地说,“我承诺。” 松田阵平:“平冈喜久江杀妻一事属实?” “大概。”安室透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她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那个人并非全无原则。” “你是在帮她说好话吗?”松田阵平被墨镜遮住的眉峰扬起。 安室透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威雀威士忌无疑属于纯黑的一方,但她依然有原则,有体贴和友好的一面,他不能承了她的情却假装不知道。 “很复杂,我不能说明。”安室透摇摇头,“她不是一切的主谋。” 松田阵平咬着烟,想了想:“她的名字是假的,脸也是?” “包括声音。”安室透低声道,“非常谨慎,非常强大。不要调查她,松田,太危险了。” “警察就是干危险事的职业。”松田阵平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