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端倪。 一个半夜被咒灵掳走,失足掉下阁楼,摔断了两条腿的女高中生,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质问,不是痛哭,不是尖叫,而是——撸猫? 那么多可以干的事,你一件都不做,只知道在这里撸猫? “竹泉小姐,你还好吗?”夏油杰竭力无视了大清早不干正事的两个奇葩,“我们给你做了急救,暂时没有通知剧组。” 急救,指大半夜夺命连环call打给家入硝子,在全班唯一的奶妈远程视频指导下摸骨、包扎。 场面非常混乱,夏油杰不愿细想:五条悟单手高高举着手机,像拎吊瓶一样,家入硝子一边就着摇晃的视频看诊,一边啧啧感叹他俩对人家女孩子造成的伤害咒灵压根没法比,即便土下座赔礼也难被原谅。 “别在人家女孩子腿上乱摸。”家入硝子调侃道,“万一她中途醒了,你们俩跳进东京湾都洗不清。” 万幸竹泉知雀伤得不算太重,家入硝子建议他们先用绷带固定,再送医院打石膏复建。 “我帮你缠了绷带。”夏油杰点了点被子,竹泉知雀掀开被角一看。 竹泉知雀:我变成半个木乃伊了!(惊恐。jpg) “夏油君,你一定很喜欢吃粽子。”竹泉知雀发自内心地感叹,“谢谢你,让我体验到当法老的快乐。” 夏油杰:目移。jpg 他只是担心绑一圈不结实,不知不觉绕了很多圈,又不小心打了几个死结而已。 丸子头男生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关于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竹泉知雀:“记得你们压在我身上不走,右腿断了左腿断,一双腿断得整整齐齐。” 夏油杰,艰难地:“……我指的是更之前的事,比如你为什么大半夜去了阁楼?” “我不知道。”竹泉知雀摇摇头,“我有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在空中了。” 毕竟非咒术师看不见咒灵,夏油杰抿了下唇,即使他费劲解释,恐怕也只会收到不信任的目光吧。 “绝对是那个。”五条悟比了个手势,信誓旦旦道,“梦游,绝对是梦游。” 竹泉知雀和夏油杰的目光集中在五条悟脸上,两人的心理活动出奇一致:我看你怎么编。 五条悟张嘴就来:“小不点你居然有梦游的毛病,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记得了?昨晚我和杰睡得好好的,突然听见走廊上有人学僵尸一蹦一跳,一开门就看见双手举平非蹦要着走的你。” “不能惊醒梦游的人是常识,我和杰只好跟着你一路蹦到阁楼,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蹦上去,蹦得太累了,不小心从阁台上摔了下来。” 起因,经过,结果,有理有据,五条悟自信道:“有什么问题?” 竹泉知雀委婉示意他看破了个大洞的落地窗:“那也是我梦游蹦出来的?” “是我打破的。”五条悟眼皮不眨地说,“我听说病人多通风对身体好,帮你在窗户上开了个洞,昨晚睡得好吗?” 牛,啤酒,竹泉知雀墙都不扶就服他。 竹泉知雀自愿接受了五条悟的解释,夏油杰被迫接受五条悟的解释。 只有一个人,他不愿接受。 “梦游?从别墅梦游到阁台跳楼?”工藤新一满脸震惊,“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 五条悟、夏油杰、竹泉知雀:摇头,摇头。 “别以为把头摇出残影就能以头晕为由躲过口供。”正义的名侦探犀利指出,“在证据面前,谁都逃不掉!” 问题是你不可能找到证据啊,新一弟弟,竹泉知雀心想。 没看到两个高专学子像大爷一样躺平任你质问吗?他们正统一脉历来如此,一点都不平易近人。 竹泉知雀是受害者,工藤新一一看向她,黑发少女便捂住腿一脸痛苦:“啊,好疼,我说不出话。” 她的演技全剧组有目共睹,工藤新一怨念地盯着喊疼的学姐。 别墅里最崩溃的男人不是工藤新一,在初中生侦探身边,导演已经哭成了泪人。 “塞西莉亚,呜呜,我的塞西莉亚,呜呜呜呜你死的好惨啊呜呜……” 竹泉知雀看了洁白的床单,不确定要不要扯起来盖在脸上。 哭灵的都来了,她不闭眼躺倒辜负人家泪眼如泉。 贝尔摩德掀开竹泉知雀盖在腿上的被子,仔细摸了摸绷带下的腿骨。 真断了?贝尔摩德奇异地看向竹泉知雀:威雀威士忌这是唱的哪出戏? 难道是想以工伤逃避组织的加班吗? 也不知道琴酒平日是怎么差遣她的,把孩子逼成了这样。 东京不是横滨,横滨断胳膊断腿实在太正常了,哪怕太宰治手臂裹着石膏,夹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在港口mafia大楼里,路过的清洁工阿姨都不屑于投去半个眼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