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冲击性太强,也可能是自由人太过随性,他本以为她会在身上纹点什么的。 热气腾腾的水雾驱散了海水的湿冷,竹泉知雀站在喷头下,不紧不慢搓掉皮肤上的盐粒。 她的手慢慢划过皮肤,轻轻按住小腹边缘卷起一点儿的胶质物。 “可不能露出来。”竹泉知雀盯着光洁的小腹,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纹点什么更好看。” 水声停歇,竹泉知雀穿上警察先生借给她的男士衬衫,袖子挽上好几层才露出手指。 裤子也是一样,给她在戏台上甩水袖的既视感,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 安室透坐在床沿边,随着浴室的门打开,热气翻涌的水雾一起涌出来。 黑色短发的年轻人像只笨拙的小鸭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摇摇摆摆走出来,额发黏湿在脸颊边。 “肚子饿了。”她一点不扭捏地在地板上坐下来,边卷袖子边问,“我准备去后厨搞点腌菜和生鱼吃,要给你带一份吗?” 安室透:你和腌菜没完没了是吗? 他拎起房间内置电话订餐,点了一份鲑鱼色拉。 “太慷概了。”竹泉知雀赞美道,“要是每次工作都能遇上像警察先生一样大方的主顾,我明年就能攒够钱在乡下买个小房子,金盆洗手归隐田园。” 安室透:“真心话?” “谁知道呢。”竹泉知雀摆弄电视遥控器,她跳过漫才表演,停在经济致富频道,“但我赞美你的心一定是真诚的。” 年轻人专注地看经济致富频道的主持人大讲特讲,一副迷信致富渴望金钱的模样。 安室透无法确认她展现出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假,对方的演技不掺丁点儿表演成分,浑然天成。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竹泉知雀偏了偏头,回忆片刻,“啊,是那句‘下次见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话,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办事。’” “算数哦。”她下颌搁在床沿边,眼眸上抬看向安室透,“要收费的。” “你愿意出多少钱买我?”她饶有兴致地说,“一份鲑鱼色拉可不够。” 如果将人以价值区分,她一定是任何组织的首领都愿意以天价雇佣的存在。 但既然选择成为自由人,她渴求的便绝非实际存在之物。 安室透冷静地看向竹泉知雀:“先情报共享。” “和上次不一样,你是临时决定登上穆尔贝斯号的。” “这不难猜。”竹泉知雀摊摊手,“逃票,潜泳,没行李,我像是有准备的人吗?” “所以很奇怪。”安室透慢慢地说,“假设你受人雇佣,不应该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登船。” “为什么不假设我临时起意,想蹭一趟免费的航海之旅?”竹泉知雀支着头,“船上那么多观光客,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符合我的性格吗?” 安室透:“住在腌菜桶里的旅行?” 竹泉知雀:“适当吃苦也是旅行的乐趣之一。” 滴水不漏,她是兜圈子的能手。 “穆尔贝斯号是从东京开往横滨的游轮。”安室透手肘搭在膝盖上,沉声道,“我们上次见面,你受雇于横滨港口mafia。” 竹泉知雀:“港口mafia是大方的主顾,可不会一张船票都出不起。”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