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站在上帝视角来看:四瓶威士忌皆为卧底,这四个人以一己之力让那位先生患上威士忌ptsd,此后严禁任何人用威士忌做代号,违者一律当成叛徒打死——他们四个里,苏格兰为什么是第一个暴露的? 波本/莱伊/威雀威士忌:因为他不够卷! 黑衣组织,高强度高压力狼性团队,时不时发大疯是员工常态,精神内耗一个比一个严重,大家在组织的熔炉里卷生卷死,突然发现:苏格兰,你小子,精神好稳定啊? 低调沉稳不内耗,被迫害的名单里竟然从来没有你耶! 这么低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说来听听。 诸伏景光的确是有心事才大早上来找安室透,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自己的事,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安室透摸了摸眼角,“不,也不能算是噩梦,有点奇怪的梦。” “难不成是预知梦?”诸伏景光开了个玩笑。 解梦是一门复杂的学科,安室透已经有点记不清梦中的意象了,只感到窒息、痛苦、愤怒。 直到形单影只的雀鸟清脆鸣叫,他跌落在破碎的梦境中,自柔软的被褥中醒来。 雀鸟暗示明显,指向安室透竭力不去想的那人。 他和竹泉知雀许久没见过面了。 交往时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安室透只当是他工作太忙,可只要他想,他总能在公寓里捉住点炸鸡外卖的女孩子或深夜趴在书桌上头秃的女高中生。 威雀威士忌神出鬼没,波本在酒气中嗅到黑玫瑰的幽香,余光便窥见夜幕般丝绸的黑裙滑过他的大腿,黑发女人在身侧落座。 掉马之后,安室透一度觉得竹泉知雀好闲,找猫逗狗地耍人玩。 如今才发现,是那时她把闲余时间都给了他。 现在再想找她,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安室透没有刻意收集威雀威士忌的消息——至少他认为自己不算刻意——听说,最近连琴酒抓她都抓不到人。 忙到起飞,忙到找她之前要去找前台预约拿号,前台亲切递来叫号牌并贴心告知:先森,您前面还有99个人在排队,请不要心急哈。 当然,不是没有快捷方式:她的家庭住址只被少数人知晓,再不济,安室透可以在帝丹高中门口蹲人。 ……用什么名义? 分手是他提的,这样不象话。 人们评价办公室恋爱:分手了还要在对方手下干活,惨死。 黑衣组织在这方面多贴心吶,纯在线联系,连视频会议都没一个。 安室透不知道竹泉知雀在忙什么,她的保密等级该死的高。 “不说我了。”安室透问,“你大早上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总不能是特意算好早餐时间来蹭饭的。 “我接到了新的任务,明天出发。”诸伏景光双手交握,慢慢地说,“同行者是琴酒和威雀威士忌。” 安室透:“……” 好嘛,才说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结果只有他不知情。 金发男人面不改色地点头:“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他们无论哪个都是危险分子。” “任务具体是什么?” 诸伏景光缓缓摇头:“琴酒只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是一个很偏僻的码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