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将衣服上的褶皱拉平。可是无济于事,手一松,该皱的地方还是皱。 郁齐婉话锋一转,“不过,表面看着呆呆傻傻的,心机倒重。” 诶,这可从何说起? 芦花抬头,看向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去的郁齐婉,提脚跟上,口中忍不住驳道:“这你也是听下人们讲的么?齐碗,凡事还是要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好做评判,这样对我也公平些。” 郁齐婉回头冲她哼笑了声,“昨晚我牵你的手,你勾引我。” “啊?”这次芦花真的呆傻了。 郁齐婉得意道:“你捏我手背呢。” 电光火石,芦花想起来了,惊呼:“昨晚是你同我拜的堂!” 她忍不住好笑,急忙解释道:“我哪里是勾引你?我当时就是觉得怎么牵我的这只手滑滑腻腻的,柔弱无骨,比我的手摸起来还舒服?不太相信这是男人的手,就控制不住自己捏了一下。哈哈,抱歉抱歉,让你误会了。” 郁齐婉对这个解释似乎挺能接受,没说什么,闷头往前走。 过了会儿,芦花听见她瓮声瓮气地道:“二姨娘说让你抱只公鸡拜堂,我娘自然不允。我哥又没死,叫他媳妇抱只公鸡拜堂成亲算怎么回事?后来就说让我代替哥哥同你拜堂,迎你过门。” 原来如此。 她就是很奇怪嘛,昨晚抓着她的那只手滑腻柔软,原来是她素未谋面的小姑子。 芦花对这郁齐婉生出亲近之意,快走几步,几同她并肩而行,一路说好听话讨好她。 “齐书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你还是他最喜欢的妹妹。” “是吗?” “是呀,他还讲你是京中的淑女典范呢。长得好,生的好,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想要娶你过门的人家,委托的媒人都快要踩烂你家的门槛了。” 说着话,见身旁的郁齐婉突然停下了脚步。 芦花抬头看前面,发现好像已经回到了郁齐书所住那院子,正要跨进月洞门去瞅一眼确认是不是,听见郁齐婉在身后道:“有下人在,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回去吧,别再乱走了。要去哪儿,找个丫头婆子给你带路。” 芦花凝神听,院子里果真有肆无忌惮的调笑声。 芦花奇怪,有下人在,怎么就不能进去了?这是什么讲究? 她看向郁齐婉,想问一下,却见她脸现悲戚。 芦花不知其意,小心翼翼道:“怎么了?是担心哥哥吗?他肯定没事的!我一定把他照顾好,你放心!” 郁齐婉朝她眼白一翻,冲冲地道:“你又不是大夫!” “我---”芦花只好客气地邀请一下,“真不进去看看你哥哥的情况吗?他真的没你想象的严重。亲自看一眼,也好放心。” “他没事就好。” “那你---” 郁齐婉看芦花似乎还想劝,摇头道:“我喝了酒,进去叫那几个碎嘴婆子发现,肯定给我娘告状的。” 原来是为这。 芦花登时失笑,“你大清早就喝酒,还是女孩子,的确是不太好。” “你懂什么!”郁齐婉再度呛声。 “……”芦花无语。 这就是郁齐书口中的淑女? 郁齐婉望着月洞门,良久,才闷闷地道:“虽然因为他,我被人退婚了,但是我不恨他。我只是有点伤心罢了,我喝点酒,一醉解千愁,过几天就好了。哥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别给他说。我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