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娴艺从温听澜的座位上起来,然后自然地挽上温听澜的胳膊,“但是我和你们一起走出去。” 还是在校门口的店解决晚饭。宋娴艺背对着桌子面朝着公交车站台而坐,等着回家的班车。 刚找到桌子坐下温听澜就看见马路对面小跑过来的许柏珩,口袋里还塞着他那张分数比《正义联盟》还难看的考卷。 温听澜朝后看,也没看见云之桃。 宋娴艺还以为自己今天又能测上了呢:“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许柏珩从隔壁桌扯了个椅子过来,挤到秦礼和陈序洲中间:“还能挽救的……”他指着学校,然后又像是自我介绍一样,将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和无可救药的还是要区别对待的。” 陈序洲朝着另一边挪了挪位置,给许柏珩多一点空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宋娴艺注意到了许柏珩脸上周六还没有的突兀眼罩:“这是什么造型啊?” “博取同情的,有了这个眼罩上课老师都不喊我起来回答问题,对我说话都轻声细语了。我教你,你以后要是不想练功上课,你就也去买个眼……”还没说完,许柏珩被秦礼打了一下胳膊。 秦礼瞥他,然后对宋娴艺说:“他长针眼。你别看,看了你也要长的。” 这话是吓唬宋娴艺的,看着像是损许柏珩的,但同时也是帮他避开那些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 别人不会信,但宋娴艺信了。 秦礼对她说什么她都信,小时候为了不让宋娴艺去外婆家院子的水井边上玩,秦礼骗她说附近有个人掉进去之后上不来,一直住在里面,住了好几年。这件事宋娴艺直到上了小学还深信不疑。 班车也远远地从拐角开过来,宋娴艺起身:“我得走了。” 几乎是在宋娴艺起身的那一瞬间,陈序洲叮嘱:“到家发个信息。” 目送着宋娴艺上了公交,他才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许柏珩的眼罩:“历史老师真放弃你了?” “我还真希望放弃了,但是没有,老师找我小姑谈话去了。”许柏珩抽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后,一手拿着一根筷子,剐蹭这筷子上的倒刺,“我现在他妈的难题就不是成绩,是我爸妈。” 温听澜低着头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毕竟她和许柏珩的关系不比秦礼陈序洲和他,更不比云之桃和他。 “哎,我俩都好惨,你爸妈重男轻女,我爸妈都轻。”许柏珩看着对面低头折纸巾的温听澜冷不丁感叹了一句。 温听澜像是膝盖反应一样猛地抬头,她可没有和许柏珩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 许柏珩咧嘴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在办公室里的时候,那会儿历史老师训我,我跑神听你和彪哥说话了,一不小心听见了。” 老师训话他跑神。 温听澜也无意间撞见过老师说起许柏珩家的事情,她倒也不生气。 陈序洲戳他肺管子:“你更惨,她至少还有成绩。”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陈序洲伸手将许柏珩拆下来的筷子的一次性包装拿过来,将细长的塑料袋打了两个结,防止被风吹到地上,给保洁带来困扰。 这话说得没有什么问题,许柏珩找不到回嘴的话只好扭头找秦礼帮自己:“你看阿洲,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秦礼借着有点暗的灯光看着单词本:“不看,不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