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惋惜地叹口气。 “枫叶现在还没有很红,说是要过半个月才是最壮观的时候,会红得像红色染料。” 程淮目视前方,朝右边的盘山小道看了看,顺着他的话问:“是么?” “对啊,可惜我半个月后也不能再来看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 “为什么没有?” “因为....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语调依旧很平,却莫名能听出失落。 程淮皱了皱眉头,正想问什么事的时候,冯栖元突然换了话题,他蹦到程淮身边,把手机前置摄像头举在面前。 “程淮,我们来拍张照片好不好?就当留个纪念。” 程淮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把目光正对摄像头。 然而冯栖元又不满足了,他对着镜头里的程淮思忖两秒,终于看出了违和感。 “哎呀,你别那么正经,笑一下嘛,你这样像是我逼你拍的,或者....要不要比个v?” 程淮高冷惯了,能配合拍照已经是很给面子,当然不可能幼稚地比v。 于是最后,在那张满山红叶的照片里,冯栖元伸出两根白细的手指,偷偷在程淮下巴旁边比了个v。 一张拍照技术欠佳的照片,就这么硬生生被两人的颜值挽救回来了。 冯栖元盯了照片良久,才把手机收起来,又抬头往前走。 满山红叶的确漂亮,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远远看上去像燃着的火。 经过公园半山处有一条高而窄的吊桥,左边是个七八米高的小瀑布,澎湃湍急的水流经过吊桥下的石墩,逐渐放缓速度向右边的河流去。 桥其实可走可不走,不走右边也有盘绕的山路可选,无非就是多走几百米的事。 一阵风吹过,冯栖元已经踩上去了。 他回头,把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温柔地朝程淮伸出一只手,“程淮,你要不要拉着我?” 程淮在原地站了半分钟。 这句话让他心头有些发麻,他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有人在他面前问出这样的话。 大概是很小的时候,他母亲笑着朝他这么说的。 而程淮有轻微恐高,且不喜走桥这件事,明显也被冯栖元查得透彻。 程淮忽然发现他丝毫不了解这个人。 上一世不了解,这一世,依旧不甚了解。 ........ 三小时走下来。 两人都有些疲惫。 冯栖元收集了几片枫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说要回去做标本。 回到车上的时候,程淮开车到市区,本以为两人要一起去机场,然而冯栖元接了通电话,突然说他还有点事,要再在这留一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