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陶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田十八的鼻子破口大骂,“田十八!你要是自个儿媳妇都管不住,我看这家你也别当了!分家是男人的事,啥时候轮得着妇人家插嘴了!你就说吧,今天这事是你做主,还是你媳妇做主?这要是你媳妇做主,以后你家有个啥事也别甭来找我了,反正你是个孬种,找了我也做不了主!” 田十八是个怂了吧唧的男人,在家里被媳妇拿捏,在外头也是缩着脖子做人,也就对着孩子的时候能拿出当爹的款儿。一辈子没有捏过权利的孬货头,只有这时候握到了父权的权柄,受不得孩子的反抗。 这不,见陶礼真发了火,他吓坏了,连忙将蹦前去闹腾的何巧姑拉了回来,然后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听您的,都听您的!山下的老房子可以分给老二,只有这个能分给他!还要养老钱就按您说的!您写吧,写吧!” 他拉着何巧姑不让她说话,妇人气得拽着他撒泼撕扯,抓得脖子上有好几道血印子。 坐在一旁的大叔公看得连连摇头啊,叹道:“泼妇、泼妇啊。” 陶礼也把契书写了下来,由田十八和田二郎父子俩盖了手印,再由四个当见证的长辈盖了手印,这家就算是真的分成了。 田二郎松了一口气,忽觉得背上的担子一下子就轻了,他笑着看向身旁的秀姐儿,正想要说两句哄哄她。可秀姐儿没有笑,她怔怔地看着那张契书,眼中麻木,如枯井一般无波无澜。 田二郎脸色一僵,忽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225章 新生 分完家后,陶里长就和他儿子带着几个叔公长辈离开了田家。 田二郎也带着秀姐儿打算离开,夫妻二人也没带旁的东西,就收拾了几件旧衣裳。 按何巧姑的意思,是这几件衣裳都不愿意给他们的,这可给赵田氏气坏了,越发觉得这妇人是个黑心肝的,立刻又站出去在她另外半张脸上也抽了一巴掌,可算给这张脸打对称整齐了。 “好你个黑心黑肺的东西!你个搅屎棍!我爹娘要是还在,我肯定请他们做主休了你!搞得家宅不宁的!把老大老三当宝贝哄着,又把老二夹在中间当牛马骡子使唤!真能啊你!” “还有你,田十八,你一个汉子你有什么用啊!你被婆娘牵着鼻子走!你要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你就别生这么多!瞧你教的好儿子,啊,好吃懒做的德行和你是一模一样!以后指定也是个窝囊废!” “还有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就是给你爹娘惯坏的!心肠都黑了、烂了!你真是啥事都敢做啊!你要是我儿子,老娘非得把你的腿打断!你个狗东西!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缩在家里等着媳妇伺候,你有什么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