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扶下去喂些醒酒汤吧。” 可李延之这时候压根站不起来,他腰杆板硬,根本使不上力,一动就痛,像是被尖锐的石头凶狠地凿着腰上的皮肉。 “爹!爹啊!他打我!李介丘打我啊!他把我的腰都打断了!我手指头也断了!痛啊,好痛啊!” 李延之还在那儿嚎着,他像是醒了酒,可又像还醉着,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及身份体面。 李介丘却听得一愣,下一刻就大大睁圆了眼睛,诧异又不解地摊开手,“这是何意啊?堂弟这是何意啊!” “这这……堂弟啊,你刚刚突然就一屁股栽倒在我椅子边上,是为兄不好,没有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你这突然摔下去,我稍不留神踩了你一脚,这是我的不对!”李介丘苦着脸解释,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 “只是、只是这打断你的腰……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我好端端坐在这儿,手都没抬啊!我这又没拿棍子没拿棒子的,怎么可能打断你的腰!堂弟啊,至亲兄弟啊,何必如此!” 他对着李延之说完,又对着李慎明说:“二叔,您也看见了,您这是没给堂弟零花钱吗?怎地还讹上我了,我、侄儿也没钱啊!我这两袖清风,连这身衣裳都是秦老板请人置办的!” 李慎明:“……” 秦执:“……” 被喊到名字的秦执耸耸肩膀站了出去,装模作样地蹲到李延之跟前,按了按他的腰部,嘴上说道:“李老板,你我同为药商出身,医术上虽然不精,但多少还是懂点,我这摸着令公子的骨头可是一根没断一根没少啊。” 李慎明:“……” 李慎明收了笑,板着脸也蹲了下去,跟着秦执的动作也伸手摸了两把,好一副壮实的皮肉,李慎明险些没老脸一红。 李慎明咬着牙低声斥道:“李延之!你闹什么呢!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胡闹!赶紧给我滚起来!” 李延之苦着脸继续嚎:“爹!真的痛啊!我的腰是不是断了?我是不是废了?都是那个李介丘下的暗手!” 秦执朝李慎明摊开手,啧啧了两声道:“你亲儿子,你自个儿管吧……啧啧,这孩子不听话,大人也愁啊。” “这李家今天可是出够了风头啊?看来崔家老夫人可是记住他们了!” “嚯,这风头,我可不敢出啊!这李延之也是个没脸没皮的,真豁得出去。” …… 身边人议论纷纷,李慎明一张老脸臊得发红,正好这时候有人说道:“你们看啊,李延之痛得冒冷汗呢,脸都白了,身子还在发抖啊,哭得这么可怜,不像是装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