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只觉得碗里的肉片都不好吃了。 赵安业这大夫当久了,许是已经麻木,想着那场面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夫郎都放话了,他自然得照办,听话地点头答应:“好好好,不说了,吃肉吃肉。” 他一边说一边给陈葵碗里夹了两块烫得发卷的薄羊肉,可陈葵这时候看着这肉菜是半点胃口都没有,板着一张苍白的脸把肉全挑给了赵安业,又自个儿夹了一碗素菜吃。 倒是其他人听得起劲,叶小尘还好奇地拽了拽李介丘的袖子,小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李介丘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扭头就往叶小尘嘴里塞了一块小酥肉,试图转移话题:“呃,夫郎啊,尝尝这个,炸得可香了。” 叶小尘果然忘了刚才的事情,咀嚼了两口才两眼亮晶晶说道:“好吃,你也吃。” 而坐在旁边的叶杏花对着杨禾问道:“杨禾哥,这次真的不走了?就待在镇上?” 由于有羌原的投喂,杨禾才上桌没一会儿就已经吃了个半饱,这时候慢慢放缓了进食的速度,听到叶杏花问话才答道: “不打算出去了。这几年我们隔三差五就出去玩儿,整个大燕都游得差不多了,我想着还是要安定下来。琢磨开一个小绣楼,卖些绣品、衣裳,闲下来再招些小姑娘和小哥儿学刺绣。” 云婆婆在年前去世了。也没受什么病痛折磨,就是年纪大了,似乎自然而然就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她走前还拉着杨禾说,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能把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绣技交给他,还说希望杨禾也能把这手艺继续传下去。 那时杨禾就渐渐有了想要开绣楼,收小姑娘、小哥儿学刺绣的念头。 赵安月没听到绣楼,就听杨禾说不走了,他兴奋得很,还激动说道:“好好好,不走就好!杨禾哥,你都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游玩,都晒黑了好多!” 杨禾:“???” 杨禾脸上的疤已经消褪了许多,只剩下两道浅淡的白印落在脸上,已经不太起眼。这几年他养得越来越好,身上长了不少肉,身子骨也结实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清瘦单薄。 脸上的疤好了,人就开始爱美,杨禾很注意自己的容貌,也注意自己的身材,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 这时候听到赵安月的话就慌得没心思吃饭了,摸着自己的脸望向叶小尘,着急问道:“小尘,真的黑了?” 叶小尘吞了嘴里的果子酒,又抬头看了杨禾两眼,最后点点头认真道:“是黑了些,看来草原的太阳毒得很啊,这还是春天都能晒黑。” 杨禾一脸如遭雷劈,扭头冲着羌原问道:“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