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皆是心善之人。”平陵瑶把目光投向众人,轻笑一声:“宗门内还有要事,晚辈不敢久留。诸位,晚辈告辞。” 她的目光穿过众人,在玖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伸手行礼后,便跃上飞剑,离开了九天宗。 其他宗门的代表也都纷纷找借口离开,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玖茴道友与祉猷道友难道不打算离开?”待人走得差不多以后,锦轻裘再度晃悠到了玖茴跟前:“在下近日新得了一件飞行法器,二位道友若是不弃,在下愿送二位回去。” “多谢锦少主,不过我们还有点小事未办好。”玖茴拍了拍腰间门挂着的荷包,没有掩饰自己来九天宗的目的:“鄙宗接下来一年要怎么过日子,全在此一搏。” “原来如此。”锦轻裘笑出声来:“那在下便祝玖茴姑娘如愿以偿,再会。” “多谢锦少主。”玖茴送走锦轻裘,拽住祉猷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走走走,我们回客院说话。”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再不说就要裂开啦! 回到客院,玖茴把门窗一关,小声道:“祉猷,你看出来没有?” “看出来什么?”祉猷配合地把脑袋往玖茴跟前凑了凑,顺便在屋子里结了一个结界。 “九天宗在用苦肉计。”玖茴大为震撼:“我还以为银籍真人是个奇葩恋爱脑,没想到他比奇葩恋爱脑还要可怕。” “嗯?”祉猷有些不明白。 “世人皆知,银籍真人为了魔族公主,被废去灵台逐出师门,得到消息的魔族公主会不会很感动,很心疼,然后把他带去魔界?”玖茴从纳戒里取出一碟瓜子,磕得咔咔作响。 “这哪里是爱情奇葩,分明是爱情骗子。”玖茴终于明白,为何长辈们即使教了她无数人间门界的事,也要让她来人世走一遭。 因为人心比故事更难捉摸,更多变,更可怕。 “焦婶婶说,心疼男人,是女人倒霉的开始。”玖茴啪叽啪叽磕瓜子:“若是所有的相遇与爱恋都是一场戏,啧!” 男人心,可怕得很! 祉猷思索片刻:“原来银籍想做魔族驸马?” “什么魔族驸马?”玖茴伸手点祉猷额头:“他那是打算潜伏在魔界,等到时机成熟,就与九天宗里应外合,给魔族致命一击。”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往好处想,万一他真的是奇葩恋爱脑呢?”玖茴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拿了灵石就走吧。” 九天宗的人心眼太多,莲藕精在他们面前都要甘拜下风,自惭形秽。 “玖茴道友,祉猷道友,你们在屋里吗?”门外响起南砜的声音。 祉猷撤去结界,起身打开门,对南砜道:“南砜道友?” “在下师尊已设好宴席,请二位道友赏脸赴宴。”南砜往屋内看了一眼,这是玖茴道友的屋子,祉猷道友怎么又在玖茴道友屋子里? 祉猷开口:“方才目睹银籍真人万箭穿心,实在太过血腥。我从未见过如此残忍之事,心中惊惧,所以请了玖茴作陪。” 南砜看着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祉猷,沉默不已。 有时候,与如此耿直不委婉的人说话,挺无助的。 这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南砜道友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玖茴掏出秋华仙尊送的钗,把它插在鬓边,才转身走出院子:“让南砜道友久等了。” 南砜看了眼她鬓边的钗。 “在下身为晚辈,去参加步仙尊的宴会,实在不该太过寒酸。可是我的首饰已经在前些日子全部变卖,只剩下这支好钗。”玖茴摸了摸钗,忐忑道:“是不是略显失礼了?” “道友不必担心,师尊并不在意这些俗礼。”南砜很想说,你就算插根筷子也比用秋仙尊送的玉钗强,可这话实在难以开口。 玖茴姑娘年岁还小,不太清楚那些陈年旧怨,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