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迟早还将会碰上一碰。 等人走到不见踪影,周文天才转头回来看,还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母子。 满脸愁苦和绝望,又小心翼翼,生怕招来灭顶之灾。 “你们起来吧,我今天也非必须要为宗门收徒。”周文天挥袖,一阵清风将二人扶起落座到院子摆放的几把马扎上。 自己也不顾地面的尘土,宽袍广袖也落坐在马扎上。 这可让那妇人感觉不自在,有些窘迫起来。 “我倒是想从妇人那了解一下,为何您对成仙如此抗拒?倘若不愿意说您的,也可为我说几段故事。” “唉,我也不隐瞒上仙了,家夫也曾是某个宗门的外门弟子,但我已九年没有了他的音信……” 这妇人也是个聪明女子,便略添油加醋讲述自己的悲惨身世。 原来她也曾出生于一个炼气级散修小家族,祖父冲击筑基失败,家中所有资财兼族人都被债主押卖了。 她的姐姐与母亲不幸是炼气二三阶的修士,被卖与其他家族当通房,任务就是在潜力与生命力耗尽前,为其家族多诞家生子。 男丁则成为了附近坊市的终生奴役。 她幸运一点,被富商看中,成为了富商儿子这一脉跨越仙凡的桥梁。 随着将她买来的丈夫,也跻身仙门,成为炼气修士,为了支持其走的更远,这个凡间富商也如她的家族般散尽家财。 背感绝望的她,在富商大夫人的默许下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远遁边疆。 “成仙对于我们这种没有潜力的人,是个诅咒。”妇人如此总结道。 商非煜在一旁听得,脸上似乎没有丝毫动容,周文天却敏锐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他的手背。 这家伙,小时候还是在魔域还是合欢宗被掳掠来的呢。 商非煜眼眸微弯,朝他露出温润缠绵的微笑。 “那不成仙呢?”周文天又问道。 那妇人又深深叹息。 “夫人也算走南闯北了,能否给我介绍一下附近的村落与乡镇?”周文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指着门口停着的马车。 “民妇不敢僭越。”妇人深深作揖,便牵出家中老驴,抱着独子随在马车车窗旁。 周文天也不强求,与商非煜乘在车上,由妇人指路在阡陌间悠转。 正道联盟这边的耕作甚是奇特,每一块田中央都被分割出一个小块,里头种植的作物明显不是普通稻田。 而是灵米。 而每块田中央,栽种的灵米多则八九株,少则五六株,有它们在附近的普通稻米都要比稻田边缘的矮瘦许多。 明眼人一看便知,中央的灵米有攫掠普通作物的特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