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么小的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还喊过你哥哥。” 应越真觉得自己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可他现在长大了啊,成年了,合适的年龄,互相喜欢,喊过我哥哥怎么了,‘哥哥’这个词又不只是兄弟之间能喊,情.人喊起来多有意思啊。” 想了想,应越又道:“算了算了,你这木头觉得有意思才奇怪。” “……” 沈遥川其实挺想回答一句确实很有意思的,但应越将话都堵死了,他只能继续闷头喝酒。 自今天从棠鲤那儿离开开始他就事事心不在焉,索性干脆折回酒店一觉睡到了天黑。 因为昨晚查询棠鲤身份的缘故一.夜没睡,这回他入睡得倒是挺快。 这也是十八年来他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但还是做梦了。 只是这个梦和以前以前所有的梦都不太一样。 梦里,小鱼是以少年的形态出现的,仍像以前那样亲昵地喊他“哥哥”,与幼崽软软的声音不同,少年的声音干净好听,比叫“沈先生”还要让他欢喜。 他们重新住回了别墅,橘子也被他接了回来,他做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天黑之后,他从浴室洗澡出来,少年已经窝在床上等着他了,柔软的头发碎在白色的软枕上面,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他十分自然地躺在了他的身边,关了灯。 少年像只猫儿似的黏进他的怀里,突然抬头朝他嘴角落下轻柔一吻,“哥哥,晚安。” 他就是这个时候惊醒的。 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浑身燥热难耐,脑子也一片混乱。 月初,发.情.期到了。 他赶紧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泻了火,又注射了一管抑制剂才彻底平复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他觉得做那样的梦的自己十分罪恶。 所以他来了应越这儿喝酒。 原本他是打算与褚伍一起去医院看小鱼体检上户口的,他眼睛不方便,他实在放心不下,可他现在却不敢过去了。 听完应越这一席话后,沈遥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什么,但又有些迷茫。 十八年前满月酒的岛上,他就曾与成年形态的小鱼见过一面,仅仅只是一面,他却记了好久,乃至于十八年后再次见到了他,他仍旧对他印象很好。 他原以为这份好感来源于少年就是崽崽,可倘若少年就是崽崽,他后来又怎么会产生“如果他能再次出现与自己契约情.人也挺好”的想法呢? 他对感情向来抱有虔诚且敬畏的心态,不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他都相信,只是他从不相信自己这辈子能够遇到一个互相钟情的人罢了。 可他确确实实好像对少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在得知他们的身份之前,他对崽崽和少年的想法是割裂开来的,但不可否认都很喜欢,只是喜欢的类型不太一样罢了,但当得知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后,双份喜欢便融合在了一起,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度。 如果没有崽崽这层滤镜,他对少年也是很有兴趣的,不然也不会在十八年前产生那种想法了,可当少年加上了崽崽这层滤镜,他反倒被束缚住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产生这种情感。 应越这一席话倒是帮他挣脱了这层束缚。 崽崽形态本来就是小鱼的一种伪装,十八年前他就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