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军帐又只有她?一人。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些响动,她?以为是姜宴卿回来了。 “宴卿哥哥。” 她?下床趿拉上绣鞋便往屏风外头走。 看清人的刹那,殷姝脸色大变。 面前身?形俊拔的男子戴着黑色斗篷,全身?都笼在里头。不仅如此?,面上还戴了面具遮着面容。 捂得严实,但殷姝仍辨出此?人是谁。 是哥哥。 是失了信许久的哥哥。 “哥哥……” 她?开口溢出一声,打破了这幽寂的沉默。眼底的泪不知何时已经聚起,止不住的往外溢。 秋水笼纱中,她?似看见那面具之下融于墨色的眼也一诧异。 不过?须臾的功夫,便转过?身?外往外走。 殷姝一急,下意识追了上去,却照旧被两个护卫拦在了军帐内。 “让我出去。” 她?重了些声色,两个护卫仍面如铁石。 眼见着那身?影愈走愈远,殷姝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念头和胆子,抬脚往前跨了两步,娇俏白嫩的脸微微扬着,刻意学着姜宴卿那不威自怒的语调。 “为何拦我?” 然此?话一出,板着长脸的护卫仍纹丝不动。殷姝抿紧了唇,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柔软的腰一弯便跑了出去。 她?知姜宴卿不要她?出去是为了她?好,可她?看见哥哥了,如何还能稳得下心来? 殷姝心虚的思绪多了些底气,壮了些胆子,她?跟着男子身?后追,可他发现后头跟了尾巴似的,脚步加快,几?下便没了人影。 殷姝立在一排排军帐中央,无措的心底泛苦。 她?不明白哥哥为何要避着她??为何一看见自己便跑。 广漠的荒原辽阔,狂风自遥遥的平漠刮来,打在军帐上猎猎作?响。 许是军队后勤之地,再加上又是白日?,没看见什么?兵士武将,四周沉寂得可怕。 这里不清楚境地,她?不敢喊出声,只能大海捞针似的四处张望。 “哥哥……” 殷姝在心底无力的喊,总算又在极远的马厩处发现男人的黑影。 她?想放肆唤出声叫停他,可军营特?殊,她?绝不能贸然惹出麻烦,亦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这犹豫的功夫,殷不雪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殷姝眼睁睁看着男子出了营帐,驰骋向广漠的荒原。 骤时间,眼底的泪再忍不住,大颗大课的往下淌。 “姑娘,跑哪去了?” 雨荷自身?后追了上来,殷姝深吸了口气,趁人没看见连将面上的泪痕擦赶净。 一件大髦披在了自己身?上,雨荷看见人眼眶有些泛着不正常的红,又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殷姝抿着唇瓣没说话,也难得答是因风大了吹得眼睛疼这种理由,她?回过?身?往大军帐走。 又逮着立在帐门的护卫问:“太子殿下何时回来?” 两个护卫未答,倒是跟在后脚雨荷先出声,“姑娘,太子殿下的行踪奴等不敢妄加揣测。” “……知道了。” 她?闷闷溢出一声,只能待在军帐里头等,等姜宴卿回来。 然今夜一直待到她?失去意识沉睡过?去也没等到人回来。 翌日?外面又是天光大亮,她?探手摸了摸身?侧。 没人。 可唇瓣上红肿微刺的触感不是错觉,昨夜姜宴卿回来了的。 殷姝支起身?来,虎皮毯顺着往下滑,纤薄雪净的玉肤显了些出来,殷姝垂首一瞥。 看见大片惹眼的嘬痕红印。 是新的。 亵衣早被褪下了,里头的小?衣也不知所?踪,那团盎春融酥聚了最是骇人的印子。 一点玉糕渣子也不剩。 殷姝饶是经历过?多次,也不禁骇得眼皮一跳。 留下饕餮罪行的罪魁祸首到底是有多饿…… 想着,殷姝自己面色不禁一烧,自己睡着了都如此?蛮横霸道。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睡得这般沉,半点意识也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