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这么久,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拆到一些狂热粉或者黑粉送的东西,有的是恐吓,有的则是恶心。 越是黑红,遭遇这种情况的几率就更大,而对方……看来是经历过。 甚至是不止一次。 面前的青年冷着张漂亮的脸,还在垂眸拆着手里的盒子,有的只是自制的手幅和钥匙扣,也都被放在桌上干净的地方,仿佛第一次拆礼物般小心。 任渊的心情复杂起来。 忽然有种念头从心中悄悄冒出,就像当初他怀疑喻安是不是在演技上藏拙,他现在觉得,面前的青年并不是同黑料说的那般。 最起码,不全是。 漂亮的脸总会惹非议更多,道理他是明白的。 回过神的时候,任渊发现自己已经在替对方拆礼物了。 他才发现,虽然在告诉自己应该抗拒这样的人,但实际,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池喻安。 拆了不到十个,喻安就已经停下手,拍了拍掌心,生得灵动的眼睛看向任渊:“任老师带剧本了吗?我觉得我们可以对下戏。” “对戏?”任渊挑了下眉。 “只是正经对戏而已,我是演技不好,但我也讨厌被人压一头,现在突然觉得,演好了似乎获得赞美更容易一点。” 喻安托着下巴,猫儿眼弯了弯,闪过一丝光。 “就算是花瓶,我也要是最独一无二的那只。” 任渊从来没有见过,会有人这么承认自己就是花瓶。 而面前的美人承认了不止一次,他傲慢于自己的美貌,从不耻于承认糟糕的演技,的确是独一无二。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说:“好。” 剧本被助理送过来,任渊将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来这段吧,这是我的剧本,你看下上面的标注,先理解一下我们再对。” 正是下午即将要拍的那段。 任渊并不着急,他看着面前人注视着剧本,即便依然是姿态散漫地靠着躺椅,他却觉得,也许自己是该好好认识一下池喻安了。 真正的池喻安。 他正欲开口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青年已然换了副模样。 “苏,苏青水,你杀人了……可是你杀人了啊,那些是血对吧?为什么浴室里会有血……你到底是什么人?” 喻安眼眶微红,带着些茫然和局促,声音也有些颤抖。 任渊怔了一瞬,他每次看池喻安表演,都是这种感觉。 还是一样的,青年只是在用灵气和本性表演,他的惊讶,恐慌,害怕,对于一见钟情对象身份的疑惑,不解,都是他自然的反应。 自然到不像是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