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知道危险来了。我一直在心里倒计时,你不用担心。”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客厅右侧墙壁,还有一段距离。按照先前的规律,布谷鸟钟再响两声,‘毒圈’才会蔓延到他们身边。 安抚没有作用,铃声愈发急促刺耳。 岑笙余光扫了一眼,后背猛然升起一阵寒意。 稻草人像一只陀螺,正在高速旋转。上下左右,它指着每一个方向! 没有一处是安全的,还有三秒钟,整个房间就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岑笙穿好厉鬼服,抓住稻草人塞进挎包,迅速撞向房门。 在身体穿过防盗门的瞬间,他感觉后脑一轻。马尾辫的尾部,被整齐削断。 如果他再晚一步,掉的恐怕就是他的脑袋! 血线缠住岑笙的腰身,容冶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他表情平静,修长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盯着紧闭的防盗门,什么都没有发生。 似乎所有危险,都被挡在了门后。 摸摸断了一截的马尾辫,岑笙转头环顾四周。 走廊狭长,一眼望不到头。铺着厚厚的棕红色地毯,在地上跑动都不会发出声音。灯很多,过于明亮的灯光,让人只是抬头看一眼,就觉得刺眼。 这不是岑笙养父母居住的老小区,他们从家里跑出来,却出现在另一栋建筑里。 养父母…… 岑笙亲眼看着曾经的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消失。 当时情况危急,他太过紧张,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神经稍微松懈,一股淡淡的悲伤,悄无声息从岑笙心头升起。 他深吸口气,靠在爱人肩头,尝试平复情绪。 被家暴时,岑笙恨不得全家人都去死。得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还觉得很开心。 可他并不希望,真的看见他们惨死。 可能像容哥说的那样,他从小在养父母身边长大,被pua了。 也可能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又矛盾。 ———— 岑笙缓了一阵,重新恢复平静。安全起见,他还是掏出了稻草人。 道具落地,发出铃铃的声响。一旁的防盗门忽然打开,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 “嘘!” 岑笙一愣,学着她的样子抵住嘴唇,“嘘?” “嘘!” 女人慌乱地看向四周,“你是住在隔壁的人?好不容易出去,怎么又搬回来了?” 岑笙很配合地压低声音,“搬回来?” “那小两口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全都给了镇长,镇长才让他们离开小镇。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