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姓白,经常过来。”经济台外派在首都这边的工作人员早就认得白杨了。 吴湛压根就没听许八雪提过这个姓白的年轻人。 还是个男的。 有情况啊。 五点半。 吴湛赶到了火车站,他记得许八雪是六点的火车。 他在火车站的休息区找到许八雪了。 “许八雪。” 吴湛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我还说送送你。”说完,还把手里提着的礼盒递了过去。 许八雪站起来,“你怎么过来了,你下午不是有事吗?” 她又看看吴湛手里东西,“这是什么?” “补品,补气血的,给你的。”吴湛说,“蓝楚青说你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好好补补。”又说,“本来想多买几盒的,可又怕太重了,你提不回去。你先尝尝,要是觉得味道好,下回我再给你买。” 许八雪琢磨了一会,问,“这是?”送礼? 为什么? 好端端的,送这东西,有事啊? “记得在我妈面前,美言几句。”吴湛意有所指。 噢,沈蓉的事。 许八雪:“你还真是上心啊。” 吴湛:“你知道就好,别跟别人说。” 许八雪:“明白。” 白杨当了半天隐形人,看许八雪他俩聊完,终于开口,“这位是?”他是看着吴湛问的。 本来,吴湛出来之后,他没放在心上的。 个子矮了。 结果许八雪跟这人一聊起来,白杨就发现不对了,太默契了。 这可不像是朋友的普通。 “这位是吴湛,我以前的同学,兼前同事。”许八雪给白杨介绍吴湛,之后又给吴湛介绍白杨,“这位是白杨,是之前以对门的白老师的侄儿,人不错,这次就是他送我过来的。” 白老师的侄儿? 连朋友都不是? 白杨心里不是滋味。 吴湛笑着主动打招呼:“你好。” 白杨心情不怎么样的回握了一下。 这聊着聊着忘了时间,火车快到了,就剩七分钟了。 许八雪得去排队了。 还有行李呢。 许八雪把包放下来,把吴湛送的补品塞到包里,然后重新背起来,之后拉着行李往排队口那边去。 “行李给我。”白杨跟在后面,把行李接了过去。 许八雪听到就松手了。 白杨接过行李。 吴湛在后面,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许八雪也太把这位白杨当自己人了吧,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对门邻居的侄儿。 六点。 许八雪上了火车,白杨也上车了,把行李放到了许八雪卧铺的位置,赶在火车出发前,跳了下来。 许八雪在车窗的位置跟他们挥手。 白杨等火车不见了,才从车站出来。 吴湛早就走了。 - 南城。 车厂家属楼。 六楼哭声一片。 麻阿姨下楼的往六楼杨凤玉家看了一眼,门关得紧紧的,听不到里面说什么。不过能听出来,里面的人在哭。 哭得声音还不小呢,要不然也不会隔着门传出来。 “凤玉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余秀琴抹着泪 ,“我跟大咏也没什么,就是苦了孩子跟你哥,你哥一把年纪了,现在房子被给收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要是再不管,我们一家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她说完,又重重的推了一下丈夫杨启帆,“你倒是说话啊!” 杨凤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她大哥杨启帆站在桌子边,一言不发,只是因为这房子的事,头发又白了大半不说,身子也佝偻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