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越想越气,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可眼泪偏就在眼眶里打转,维持仅有的倔强和体面。 “你走吧,以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季时屿看着这样的江晚晴,呼吸一窒,密密麻麻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嘴角不停重复着, “我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可偏偏江晚晴不为所动,愣是不肯再开头,徒留季时屿站在原地着急。 渐渐的,江晚晴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彻底喷涌而出,一滴一滴砸向地面。 季时屿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步向前,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江晚晴。 手臂一再收紧,紧紧的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 温热的手生疏的抚上她的背,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江晚晴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不顾形象的大哭着: “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没来?” “为什么不肯带我走?”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差一点我就……” 季时屿听着她的质问,她的哭泣,心里无比难过。 只得紧紧的抱住她,轻声的说到:“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江晚晴不知道该从怎么开口,她的故事太长太长了。 季时屿看着她,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江晚晴看着他,随意擦掉脸上的泪水,随即找到箱子深处的那封信,而后递给了他。 粉色的信封已然起了毛边,不知被人摩挲了多少遍。 泛黄的纸张带着时间的气息,静静的等待着再度开启。 “你知道吗,那天,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最后只在垃圾桶看到了这封信。” “我侥幸的以为,或许你觉得这是别人写的信才扔掉的。” “我鼓起勇气,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你,可电话那头只有一句重复的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时屿听着江晚晴的讲述,内心无比心痛。 他以为遥远的幸福,原来在很久以前便唾手可及。 可偏偏,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季时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深知语言是没有说服力的。 只得珍重的将信折好放在一旁。 而后看着江晚晴,修长的手指伸向胸前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黑色的衬衫被一一点点褪掉。 江晚晴此刻已然没有心情去欣赏那雕刻般的身材。 季时屿的心口留着一条可怖的伤口。 指尖颤抖着抚上那条伤疤,喉咙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 质问的话堵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时屿满不在乎的说到:“出车祸了,挺严重的。” “肋骨刺穿了心脏,好在我命大,正好有一个心源配上了。” “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多个,听他们说,我哥差点疯了,以为我活不下去了。” “后来,好不容易好点了,肺部也感染了。” “在ICU里住了三个月,差点就没我了。” “手机摔碎了,转普通病房那天,我就让我哥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可你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我听人说你去了纽约,我去了很多次,飞机票都有一抽屉了,可纽约太大了,我运气不好,一次都没碰见你。” “直到你被求婚的消息传到国内,我看到视频了,才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德国。” “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