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是盖章定论的真夫妻,亲一口怎么了,刚才沈易修还在主动亲她,她只是还回去而已。 况且,她本来就是个霸道的女人。 “我知道。”她咬了口没吃完的烤肠,语气听起来闷闷的,“那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 “哦——”沈易修饶有兴致地应,“提前和你说一声就可以?” “再说吧。” 顾渺含糊着,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生怕沈易修再来一次“渺口夺食”,以及她接下来的大计,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两根烤肠吃完,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嘴。 “不用这么急,慢慢吃就好。”见她吃这么快,沈易修有些无奈,“没人跟你抢。” 顾渺把嘴上的油擦干净,收起纸巾,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停下脚步:“我嘴上还有油吗?” 停车场占地面积极大,沈易修车又停得远,显得人烟更是稀少。 沈易修不疑有他,垂下头,认真观察她的唇周,随后道:“没有。” 一只手忽然攀上他的后颈,迫使他低头,顾渺顺势踮起脚,唇贴上他的唇。借着他开口的时机,舌尖抵进唇缝,依葫芦画瓢般,笨拙地试探。 尽管接受了自己的霸道人设,真做起这档子事,顾渺仍然什么都不会。 她亲上来的一瞬间,沈易修瞳孔微缩,很快掌控回主动权。和刚才的亲吻又有些不同,这次他探入地更深,顾渺只觉气息被尽数掠夺,有些喘不上气,手指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角,被他的手握住,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和她十指交扣,半推着她往前走,去到没有灯光的地方。 好不容易有了点喘息的空间,黑暗使不安感加剧,感觉男人气息逐渐靠近,又要低头亲她,顾渺连忙伸手捂住唇,使他的吻落到手背上。 “够,够了吧,别亲了。” 顾渺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她最开始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让沈易修意识到,她也有一定的掌控权,还能够占点他的便宜。 结果沈易修跟发了疯似得,还逮着她不放了。 她原先的计划是,亲完沈易修后告诉他,如果他以后不提前说一声就占她便宜,她也会把便宜占回来。 现在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主动招他了。 - 五月出头的时节,气温逐步攀升,距离沈建松的寿宴,还剩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那天在停车场的深吻后,两人在车上默契地一言不发,回到家,沈易修破天荒地没做饭,两人点了外卖,安静吃完,各回各的房间。 两只猫一直都住在顾渺的房间。 顾渺搂着猫,抱着膝盖缩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易修。仿佛从那个吻中,从那个光风霁月的温柔人设背后,挖掘出他不为人知那面的冰山一角。 尽管顾渺早对这结果有所预料,猜到沈易修并未表现出的那么无害,但心理预期和真实经历是两码事。 沈易修似乎也清楚那天自己做过了头,可能有点吓到小姑娘了,隔日清早就去了隔壁市出差,只给她留了字条,贴在冰箱上,说他要出去三天,早饭做了在冰箱里,热一热就能吃。 网络发达以后,交流也方便,顾渺好久没见留字条这样的原始交流手段。 他的字很好看,不是那种板正的好看,乍一看有点潦草,看得出来写得偏急,有很多连笔字。笔触偏硬,气势磅礴,每个字的结尾会有个上扬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