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几个穿着学生会统一制服的男生站在外面,胳膊上戴着红袖标,气势凛然。 “检查卫生。” 卫生委员今天请假没来,班里由此被揪着扣了好几分。谢清嘉身边坐着的大胖愤愤不平,小声念叨着:“狗仗人势。” 骂的谁显而易见,因为谢清嘉目光不经意间向外瞥时,瞧见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百无聊赖,闲闲散散的倚在门框上,身高腿长,线条清晰漂亮的侧脸却冰冷淡漠到了极致。 旁边的几个小跟班扣完分之后屁颠屁颠的跟薄以扬汇报着工作,薄以扬不知道听还是没听,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便抬腿向下一班去了。 中间连眼神都吝啬给他们一个,明明一个“手握重权”的学生会会长,却活像个逍遥的仙人,好像下一秒就能被风吹走。 “唉,认识他吗?”一旁的大胖哼笑,“比咱们高一届的学长,b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听说刚考进来就是本专业全年级第一,深受各级老师宠爱,人称‘薄神’。” 这熟悉的话语似乎在上一世也听过,只不过两世的轨迹很明显是不同的,上辈子两个人在初中就因为阳雪的缘故熟识,并且还是同级,这辈子薄以扬初中并没有转学过来,高中也并不认识,只在大学成了他的学长,跟他的交情也仅限于校园里的寥寥几面,估计薄以扬到现在为止都根本认不得自己这个人。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谢清嘉唇角弯着浅浅的笑,却显然未达眼底虚情假意,薄以扬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还活的这么潇洒自在,真是让他打心底里感觉到不平衡。 薄以扬怎么能脱的这么清清白白呢?笔尖仿佛化为了锋利的刀刃,在手下的白纸上割出一道伤痕,那道划痕正好贯穿了画中俊美男人的脸,扭曲变形,带着无声的呐喊,宣泄着内心压抑暗淡的情绪。 他要薄以扬和自己一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来到十八层地狱滚过一趟,才配重新获得新生。 “哎,看见刚才本科三班坐在第三排走廊边的那个男生了吗?”一群人在走廊里穿梭的空当,有人调笑,“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刚还对着我笑,骚死了。” “你有病吧,他什么时候对你笑了?”接话的是个吊儿郎当染了一头红毛的高个子,嘴里嚼着个口香糖,一手还哥俩好的勾着薄以扬的脖子,“人家就是看着黑板上的分数扣的够离谱气笑的,跟你有个毛关系,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长什么样子,还妄想人家对你笑,自恋批。” “哎我说高鹤宴,你一天不损我就难受是吧?”元曹被调笑的气红了一张脸,上去就是一脚,却被高鹤宴躲在薄以扬后面没踢到,看着薄以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