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一看就是哭过,看着委屈的沉晚清,他鼻子一酸,靠在床头,强颜欢笑道:“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没事吧,什么病,需不需要我也去看看他,我觉得如果不去会不会太失礼了,毕竟是..” 周楚昱把手机从自己眼前移开,情绪竟险些失控,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清清,我这几天可能回不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记得有什么情况就跟保姆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电话那端传来娇憨均匀的呼吸声,周楚昱宠溺一笑,眼底渗着悲伤。 不久之后,沉晚清的母亲也来到h市,临近预产期,沉晚清说不紧张是假,又赶上周楚昱不在家,赵枚的到来也缓解了沉晚清的紧张,在两人确定留下孩子时,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枚,两人当时听闻后先是一惊,高兴,随之而来的还有担忧,毕竟沉晚清目前还在上学,但看着周楚昱对自家女儿照顾有加便也打消了这重顾虑。 清晨,沉晚清被劈里啪啦的炒菜声吵醒,睡意散去,走到客厅,发现自己母亲正在围着灶台做饭,便扶着腰慢吞吞走过去,环住赵枚腰,脸颊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正在炒菜的赵枚翻炒的手先是一顿,随后摇摇头柔声说:“都马上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黏我。” 沉晚清搂的更紧了。 “就算我老了我还这样搂着你。” 沉晚清早饭吃到一半,突然感到肚子不适,惊呼大事不妙,赵枚见沉晚清表情不对,连忙询问情况,一辈子跟病魔打交道的赵枚心也跟着悬起来,强装镇定地给周楚昱打了个电话,拿着待产包去了周楚昱事先安置好地医院。 知晓此事的周楚昱在周宅更是坐立难安,他觉着长期跟他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哐哐哐”拍打着门,全家被吵得鸡犬不宁,以为周楚昱又是在抗议,周老爷子走到门口,对着门内的人劝告说:“省省吧” “爷爷,你先让我出去,回来什么都好说,求求您了。” 突然改口的周楚昱,周老爷子很难不怀疑他在打什么歪心思:“怎么?想通了?” 周楚昱激动地又拍了几下房门,焦急的乞求道:“求求您了” 门外的人并没理会周楚昱,他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如死灰,顺着门无力瘫坐在门口。 正感到绝望时,周楚昱把视线放到了卧室的窗户上,二楼不算高,其实他早可以破窗而走,但他还想争取一下他跟沉晚清的未来。 拎起椅子走到窗边,狂砸了几下,玻璃支离破碎,也没顾上锋利的玻璃碎片就顺着墙壁奋力一跃。 一路狂奔到路边,可疑的是家里也没人拦他,按道理说这么大动静,早就应该惊动了老爷子。 也没心思细想,急忙让佟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往h市的机票,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到机场。 而此时坐在客厅的周老爷子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旁的管家不解问:“少爷,就这样跑了,不拦一下吗?” 周老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不紧不慢说:“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会回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