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都知道,孟家没有将他当成一家人。 二人之间不由得罩上一种疏离愁绪。 美微吃好了,坐在一旁没什么事,笑着问她,“怎么,你和你哥不熟啊?” 孟真:“嗯,不太熟。” 美微点点头,“我和我哥以前也不熟。” 都亲密成这样了,还说不熟。 孟真不敢相信:“是吗?” 郁诚站起来走到美微身后,大掌搭上她腰际,低头往她脸上轻轻一啄,“什么悄悄话?也说给我听听?” “女孩子讲话你也要听呀?我还有没有隐私。”美微说完话,望着孟真笑。 郁诚真就不问了,拿毯子往她肩上披,“回家。” 一顿饭宾主尽欢,几人慢慢往外走。 女孩并排走在前头聊天讲话,两位男士不言不语跟在身后。 到了门口要分开,孟真和美微相处挺开心,约好春节期间可以再聚。 美微握住她的手,“婚礼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有幅画要送给你,是去年我哥从巴黎苏富比拍回来的,17世纪末期的作品,不算名贵,我想风格你会喜欢。” 她一言一行体贴细腻,既能投其所好,又自谦地压低礼物估值,不让对方有任何压力。 这样的性格,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孟真都差点要爱上她,好像能共情郁诚对她的感情。 她的手白皙纤细,骨骼柔软,没有佩戴饰物,非常干净素雅。 孟真握在手中心里也软了,很想说感谢的话,但控制不住微笑凝在脸上,叹一口气,“不会有婚礼了。” 美微静静看她的脸,没有多问,善解人意地宽慰她,?“有时候某些事情遇到阻力呢,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是老天在帮你。” “比如故意给你露出一些破绽,或是时间受到拖延,其实是天意要为你留一线生机,这是一种保护。” 原来她的单纯来源于活得通透。 因为婚礼的事,外界对孟真议论很多,大都猜测联姻受阻的原因,谣言不友好,明里暗里讽刺陈家没有看上她。 孟真有压力和困惑,她一方面想要快速解脱,另一方面又想用完成婚礼自证,好像这样就能向别人证明,她没有被陈家看不起。 但牺牲自己去自证,没有任何意义,这叫做自我毁灭。 对她个人而言,不嫁陈家才是幸运。 孟真紧绷的笑容松弛下来,“谢谢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