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鹭知哎!” ……原来大家真拿她当再世黄世仁了。 “其实,元元一开始也不像这样躲着她。”老父亲韩笑有成吨的内部消息亟待分享,“或者说,两个人以前并不是这种他逃她追的局势,也就初二下学期开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开始演《蒹葭》了。” 初二啊……敖鹭知的某些亲属真不是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初二上学期,敖鹭知刚转来的时候。” “转来你们班?” “不,是转来我们学校。她跟我们一直不同班的。” 附中的初中部不是逢进必考吗?拥有非人亲属的唯一好处可能就在这里。 “你说过敖鹭知的成绩明明够直升——就为了跟我们班长上一个学校?为爱牺牲呀!” “咦呃,我想起那种压分送女神上全年级第一的假新闻。”孔秋这个人对浪漫过敏,打着抖搓了搓胳膊。 “我觉得不全是吧。说来也怪,有件事我很不理解。”韩笑回忆着,“你们肯定想不到,敖鹭知刚见到元元时,可讨厌他了……不过那时候的元元确实不像话,我们有个发小都差点跟他断绝来往。” 她说的发小八成是尤扬。那么,这个不像话的开端应该要追溯到小学时期。 银霁插话进来:“具体是怎么个不像话法?” 韩笑现在无比信任她,毫不犹豫地卖了元皓牗:“一般来说,一个男的脚踏两条船就够得上点天灯了,这人更不得了,全盛时期竟——” “银霁,有人找!” 适时地,长江头那边传来呼唤。抬眼一看,是删繁就简的生活把敖鹭知送到了教室门口。 有几个不知情的回来看到她,还调笑着:“班长上厕所去了,马上就回。” 银霁听话听半截,就不得不跟着敖鹭知离开了,心情很复杂。走到(2)班门口,上课铃响了,前面的人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看来是校方有什么事找她。 难道是吊灯上的东西被发现啦?不可能,概率几乎为零。 敖鹭知把她领到办公楼,爬楼梯时,她想起还没解释此行的目的,跟银霁道声歉,这才说:“学校准备拍一部形象宣传片,有一段需要几位同学接受采访、畅谈在二中读书的体验,不难的,背背稿就行。之所以邀请你参加,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在演讲比赛拿过奖,拍出来效果一定很好,虽然有点大材小用就是了,哈哈。” 敖鹭知的级花身份经常被提起,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忘了她还是1x届学生会的副会长。副会长事务繁忙,主要做些宣传工作,开学不到半年,她就做得驾轻就熟,一点生涩的感觉都没有,就比如刚才,寥寥数语,就能在准确传达信息的基础上不着痕迹地把人架高,使得听者即便知道了事情的本质是对“面子工程”的补救措施,所谓的“畅谈”也并不存在,也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不可替代性,从而心甘情愿为学校所利用。 此外,她最近应该是在连轴转,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眼下有些黑。就算这样,她还能一边上楼一边说话且不带气喘,这是银霁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到了最终目的地——顶层的校长办公室,校长他老人家不在,色调昏暗的根雕茶几上摆着几张纸,造型简朴的红木沙发上坐着其余被选中的“受访者”。余弦看到她们进来,欢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