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钳住他的手腕:“走,跟我回家。” *** 元皓牗的家在哪里? 不在鸽子笼里,也不在上下层打通后他独享的卧室里,旧时的娃娃屋和小火车有一层不够坚固的外壳,挤一挤,尚能容下一个他。 可惜的是,“这么重要的钥匙,你为什么不随身带着?” “……我不喜欢叮呤咣啷背一身,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也不是没有办法,删繁就简的生活都把小梅姑姑的房子安排在这个小区里了,银霁岂有不利用起来的道理? 元皓牗也感叹着生活的巧合:“我处心积虑搞这出,都是为了去你家喝茶,嘿嘿。” 嘿他个头,鼻音还这么重,装得一点都不像。 银霁牵着他的手走在前头,胳膊一晃一晃,晃出了春游的节奏:“跑起来跑起来,阿姨家里的茶快煮开了!” “阿姨我不喝茶,茶太苦,我要喝凉白开。” “凉白开没味儿!” “阿姨有味儿就行!” 什么动静?刚才好像有个怪叔叔从怪阿姨背上跳山羊过去了。 阿姨指着他批判:“寡廉鲜耻!” “谢谢夸奖。” 进了家门,元皓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鞋柜上拿了瓶酒精,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个遍。 “有烟味。”他在鼻子前面扇了两下,如此解释道。 银霁忍了忍,没多问一个在意拔剑速度的人为什么会随身背着烟与打火机。 换好鞋,元皓牗像是把自己当个不洁之物似的,问了哪里可以洗手,在银霁的指引下快步走进卫生间,灵魂却没能跟上,洗得很不走心,刚打湿手背,就把手伸到洗手液下面等着,打出了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哈欠,才发现别人家的洗手液不是自动的。 银霁摇摇头:“少爷,真是委屈你了。” 元皓牗尴尬地狠按三下,搓出团新娘手捧花那么大的泡沫:“来,分你一点。” 水龙头一关,又一场灵魂交流……大概吧……展开了。 “回答你刚才‘耍阴招教派’的问题——说出来你别不高兴,狗话对我的心理健康是很有用处的,当面把话说出口之后,我的杀意果然就变小了一些。” 说完银霁又觉得,这句话翻译过来,意思好像是“被我当面骂了一顿你爸才保住了一条命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是某种人性的平衡。”她尽力找补道。 元皓牗的中心还放在“退路”上:“可是第一次听到狗话的人会把它当成最严重的攻击,这种风险你还是要考虑进去的。” “我们的立场在发生转变吗……” “人是复杂的嘛,这也是一种人性的平衡啊,敞开心扉的好处就在这里。” 既然又聊到这个话题,银霁擦干手,朝元皓牗的心口戳了一记:“你最好是说真的,毕竟我也想不到跑操叫停和雷成凤被卡到(2)班这件事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元皓牗被戳懵了:“有什么联系?” 还在装傻吗? 虽然银霁不想再贯彻短期伙伴关系中的“难得糊涂”精神了,可不管怎样,她今天的人设是元皓牗唯一的救赎,有什么严肃的议题,现在可不是挑明的气氛。 对面响起了抠头皮的声音:“呃……为什么又生气了?” “我好亏。” “啥?” “这里是小梅姑姑的房子,我家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