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把他们送到一条小巷子前,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堆话,语速很快,鹿可燃一时间也分不清春归有没有听懂,但他见青年一直在很认真地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特意捏皱的十块钱。 他们把行李拿下来,三人就像等待春归发布号令的刹那就立即执行指令的机器人,眼巴巴地望着。 春归想了想道:“我没听懂,但应该是从这条小巷进去,多拐几条路。” 三人:“……” 不过万幸的是,关键时刻春归的方向感意外很好,走了十来分钟,竟真的找到一家小旅馆。它是个窄楼,大门只能同时进出一个人,不过进入内部就宽敞多了。 老板正在嗑瓜子追电视剧,见有客人来了,抖掉手中的瓜子壳,说出的竟是标准的普通话:“标间五十,双人七十。” 张景明顿时就想走。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地方还能出现一个说普通话的,简直就是等着猪自己送上门的屠夫。 “老板,便宜点,一百二两个双人间。”春归拿出装双面纸巾的那种袋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钱。 老板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地收回,“来这旅游啊?没钱旅什么游,不准讨价还价的牌子看见了没。” “不是旅游的嘛,有老板找我们镇东西。”春归拿出两张五十的,四张十块,外加一张五块的,“拿包五块钱的烟嘛,送个打火机。” 老板忍俊不禁地看了这人几眼,小伙子长得倒是俊,就是抠抠搜搜爱贪小便宜,看来晚上不用安排兄弟去这几人房间了。 她从橱柜最底部拿了包草烟扔给春归,又拿了个油快用完的打火机,“镇东西?别是乌龟山的伐,八字有没有给?那东西邪乎的很,小心被压得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说得恐怖,见宋依被吓得往张景明身后躲了躲,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这有几张开过光的符,保平安的,想安然无恙地从乌龟山离开,没有这东西可不行。” 春归笑了笑,把烟含进嘴里,嘀咕道:“亡命之徒,不在意生死。” 老板听后脸色瞬间变了变,她知道很多身上背着命案、穷凶恶极的罪犯都爱往乌龟山跑,没想到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收回发了潮的符纸,不再和他们搭腔。 春归随意选了一把钥匙把门打开,又叫几人把行李放在床上,拿被子罩着,俨然装出一副睡了人的模样。他用口香糖把门眼粘上,又拿来衣架铐着门把手,这样即便外面的人有钥匙,他们也进不来。 张景明见状忍不住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翻。”春归把烟丢了,这种草烟太呛,他抽不习惯。说罢,他左手撑着窗台,一用力,双腿抬起,直直从三楼跳了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