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这次全给喻年带走了。 喻年怅然地笑了笑,他对祈妄说,“你有没有发现,她其实有点像宋云椿,我是说性格。” “发现了。” 刚刚站在前台处,看见老板娘抱着喻年哭得稀里哗啦,他就在心里想,这位老板娘跟当初的朝十老板,真像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喻年晃了晃那一大瓶的星星,又笑了笑,“连名字也有点异曲同工,她叫楚云山。” 云山青青,风泉冷冷。 大大咧咧的老板娘有个很风雅的名字。 喻年又说,“不过她做事也是冒冒失失的,还好这些年她自己也开展了副业,开始做手工簪子什么的,要是一直开民宿,我还真怕她饿死。宋老板以前虽然也有点 神经大条,不过比她要好一点。” 祈妄不禁笑了笑。 他淡淡地替宋云椿正名,“宋云椿现在要沉稳多了,毕竟是当了妈妈的人。” “你说什么??” 喻年手里的星星咕噜噜掉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祈妄,“你再说一遍!” 祈妄也有些诧异,反问他,“你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喻年都懵了,在副驾驶上拍着座椅,“我记得前几年她就出国定局了,号码什么的也换了,我跟她就断了联系。” 不过他想了想,又乖乖坐回了椅子上,觉得也不能全怪宋云椿搬家,“当然了,我也没特意去找她。” 他那时候心烦意乱的,回避一切跟祈妄有关的人或事,别说宋云椿了,小谷和褚赫君他也没联系。 但他还是因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又追问道,“天哪,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对象怎么样,好看吗,她怀孕了还是生小孩了,多大了,男孩女孩?可爱吗,像她吗?” 他的话又多又密,难得这样跳跃。 祈妄不觉得他吵闹,只觉得可爱,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 他一一回答,“前年结婚的,丈夫是法国华裔,长的还行吧,是个工程师,他们有了个小女儿,刚刚一岁,很可爱,有点像她吧,我不是特别看得出来。” 他想了想,示意喻年去解锁他的手机,“我手机里有他们照片。” 喻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抵制住好奇心。 他解锁了祈妄的手机,心里嘀咕着,反正祈妄本来也没多少隐私。 他还不了解祈妄吗,除了在他的事情上,其他时候都像苦行僧一样清心寡欲,手机里除了工作就是生活备忘录,枯燥得很。 他知道祈妄的密码,哐哐哐就输入进去,点开相册,按照祈妄的提示,找到了最后一个相册。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宋云椿微笑的脸。 他怔住了。 多年不见,宋老板仍旧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而在她旁边站着一个稳重高瘦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眼睛很大。 喻年迟迟说不出话,心里有一角莫名觉得又酸又软。 他听见祈妄说,“宋云椿现在在法国经营中国餐馆,她说她现在烧菜可好吃了,如果你有一天去巴黎,她想请你吃饭。或者,只要你说想见一见面,她现在就抛夫丢女,跑来见你。” 喻年又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注视着照片上幸福的一家三口,又看看在他旁边专注开车的祈妄,他低声说,“好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