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得到你的原谅,只是……” 她说到这里也有些怅然,望了在不远处偷瞄,一直很关注这边的喻年一眼。 她无声笑了笑,但又很快收敛了,眉宇间仍是藏不住的遗憾。 她轻声道,“我只希望以后你们都幸福健康。” 祈妄望着眼前这两个人,八年前相遇的时候,他们的身份,立场,与此刻截然不同。 那一场谈话像一颗炸弹,把他本来充满期待的人生炸得粉碎,像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可是现在,他们作为喻年最亲近的人,到底还是心平气和地聚在了一起。 祈妄摇了摇头,“我不能说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们,但是我跟喻年之间,除了你们的介入,更多的是天意弄人。我如果没有出国,我如果早回来一点想,也许我们也能有更好的重逢。” 他望着喻心梨和裴照,“我今天过来,只是作为喻年的爱人,想见一见他的家人,我一辈子都会爱他,保护他,所以请你们放心。”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碎雪。 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 喻年一直不远不近地窥探,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几步窜过来,探着脑袋,看看自己哥哥姐姐,又看看祈妄,狐疑地问,“你们谈完了没有,都说什么了,凭什么不让我听,还吃不吃夜宵了?” 话一堆一堆的,倒是有点像他话唠又活泼的少年时期。 喻心梨哑然失笑,却又莫名有点鼻酸,她好多年没再见过喻年这么活泼的样子。 当年她跟裴照之所以决定跟喻年坦白,就是因为发现喻年越来越消沉,消瘦,发现喻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祈妄。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祈妄回来了,她的弟弟终于又像一朵吸收了雨露的玫瑰,饱满又耀眼。 裴照伸手摸了摸喻年的头,“没说什么,只是祝你跟祈妄百年好合,好了,要不要去吃汤圆,给你煮了芋泥口味的。” 喻年这一晚上吃了一整碗芋泥汤圆,还在庭院里跟祈妄放仙女棒玩。 他年少的时候,也跟祈妄在海边放过仙女棒。 明亮的火花,明明只有小小的一簇,却像是能把世界都点亮。 他跃过火花望着祈妄,满眼笑意,望着望着,他就凑过去,亲了祈妄一口。 正从玻璃窗内望着他们的裴照,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好笑地摇摇头,放下窗帘,自己回去休息了。 . 新年过后,祈妄稍微捡起了一点事业心,在他的工作室负责人快要爆炸的边缘,在法国开了一场画展。 在这场画展上,有个隐藏的展览室,里面只挂了一幅画。 画上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抱着一束百合花,坐在窗台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只隐约露出一点侧脸,大部分面容都被怀里的百合花挡住了,可是一双眼睛却像小鹿般灵动,像是初春的森林都藏在了这一双眼睛里,湿润,明亮,让人见之难忘。 这副画的名字叫《魂》。 很多人不理解这个名字的意思,但是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对方也摇摇头,表示祁先生并未解释。 但如果把画翻过来。 就能看见背后写着聂鲁达的诗。 “you are like my soul,a butterfly of dreams.”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里的蝴蝶。” 松子茶 终于,完结啦。 好感慨,我其实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本来准备了很多完结的絮絮叨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