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就算他们不报酒店也得报,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 看着自己哥们儿被人弄成这样,邢天羽心里怎么可能好受,他恶狠狠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天了!别让我找到是谁干的,找到他老子把他大卸八块!” “先去看看于霆再说。” 回到房间李识宜还没醒。谭承察觉不对,把人抱起来摸了摸额头,不是一般的烫。 病了? 应该是发烧了。 昨晚没节制地做了半宿,事后又没做清理。而且那药本来就对身体不好,李识宜又不知道具体服用了多少量,眼下还拿不准有没有别的后遗症。 谭承紧盯着怀里的人。 李识宜双眼紧闭,能看见的皮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活脱脱一副受虐过度的模样。而且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李识宜的睫毛还在无意识颤动,头发也湿答答的,看上去异常憔悴。 谭承拿大拇指在他唇上揉了揉,他的眉心就此跟着收紧,喉结也干涩地上下滑动。 “很难受?” 李识宜低声呼吸着,比平时顺从得多。 谭承破天荒愿意受累,舍不得把人放下。对他来说,经过了昨晚,这就是他的人了。他碰过、睡过,看上的,那就是他谭承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没什么可说的。 “这么娇气。”谭承皱了皱眉,尾音却往上挑,手指蹭着他脸蛋,“行了,下回我轻点儿。” 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一个人再睡几小时,很可能会病得更严重。所以谭承直接给李识宜穿上浴袍,然后让邢天羽把车开到门口,抱着昏睡的李识宜坐后排。 邢天羽哼了声:“不是瞧不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我看你挺满意啊,还把人给弄残了。” 谭承把李识宜放自己腿上躺着,西服也给他盖上:“开你的车。” “我操,这就体贴上了,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吗,至于吗你。” “你懂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人。”谭承压低声,“我不体贴他我还体贴你?” 邢天羽扯了扯嘴角:“真心疼他会把他弄成这样?我看你就是一时兴起,图个新鲜吧。” 谭承懒得搭理。 中途某段山路太颠簸,经过时车子猛地晃了好几下。谭承已经半晌没出声了,这时烦躁地抬头:“会不会开车。” “你大爷的,你会开你来。就这么点能见度,路都看不清,没翻车就谢天谢地行吗。” 谭承蹙眉,把李识宜往怀里又抱了抱,免得颠来颠去的不舒服。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车厢里挺暗的。谭承闭眼养神,右手缓慢地捻着怀中的耳垂,感觉那地方柔软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