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事李识宜就烦,因为谭承老趁上药时骚扰他,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偏偏还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实实在在残了一只手,有时候的确需要人帮忙。 但那不代表他连脱裤子都需要人帮。 “上回那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还需要养个把月?” 李识宜微微咬牙:“你是不是准备这一个月都赖在我家。” 谭承大腿强行挤开他的腿,膝盖顶在他两膝之间,霸道地找起了存在感,“什么叫赖,我是没出钱还是没出力?狗是我溜的,衣服是我洗的,就连今晚的外卖都是我定的。” “你也好意思。”李识宜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叫洗?外卖又是谁吃的,你不定谁定。” 谭承勾过他的下巴,堵上了那张不饶人的嘴,一点缝隙都没漏。李识宜已经练就了龟息神功,可还是抵不过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不久就有些喘不上气。 “你够了吧。”李识宜艰难地跟他拉开距离,低声威胁道,“非要我动手是不是!” 谭承毫不在意:“打啊,别打脸就行,周一我还得开晨会。” 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管好一间公司,难道全靠厚脸皮?李识宜屏息合眼,谭承笑了笑,也没再骚扰他,只是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压着他的耳朵问:“哎,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 “准备你xx。” 谭承舔吻他的喉结,舔湿了,“有种就什么都别准备,到时候我新账旧账一起算,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你这个流氓。” “我还流氓?你见过哪个流氓抱着相好的什么也不干,一硬就是一整夜?”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属铁的?还硬一整夜。” “我行不行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那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求饶也没用。” 谭承虽然不打呼但有轻微磨牙的毛病,李识宜又是到一两点才睡着,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醒来。 祝炀炀还在睡,谭承已经西装笔挺。 他正对阳台站着,大概是想利用玻璃照全身,系着领带回过头来:“你醒了?” 阳光有些晃眼,李识宜双眼眯了一下,心底居然浮现些许温馨感,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我有事要回公司加个班,你跟炀炀自己安排吧。” 不自己安排,难道还需要考虑你? 李识宜心里是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谭承今天不回公司,那他们三人应该会一起吃饭,说不定还会在家待一整天。 生活被闯入的痕迹越来越多了,交集也越来越深,甚至还默许他留下,在客厅打游戏、吃外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