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既看合同又看文件,偶尔还要跟外国人开个线上会议布置工作。相比之下李识宜就显得沉默多了,他除了在卧室看书就是研究新车型,往往一两个小时都不声不响。有时候谭承都奇怪,他怎么就这么静得下来? 大年初四上午,李识宜又是半晌没动静,谭承进卧室发现他在上网。 “看什么呢。” 屏幕上的大字一晃而过,李识宜不动声色地切换了页面,但谭承还是注意到了。 “耿维?你怎么看起他的新闻来了,讲什么的。” “没什么。”他握着鼠标头也不回地说,“正好扫到。” 谭承过去把页面重新切回来,见是报导耿维那间化工企业有可能要落地海南的事,满篇夸大溢美之词,再一联想刚才李识宜藏着掖着的反应,不禁冷哼了下,心里有些吃味。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 “我没兴趣。” “那你看什么看。” 李识宜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那目光轻飘飘的,从容中带着点挑衅和调侃,看得他心里顿时泛起痒。 “之前听你说,他生意没你做得大,怎么这篇新闻把他捧得很高。” 原来是在怀疑老子吹牛逼。谭承嘴角抽动了一下:“新闻新闻,不夸大怎么吸引眼球?就他公司那种规模,别说跟我比,给我当二级企业都不够格。” “是吗。”李识宜语调四平八稳,“照这里的说法,他的公司很快就能借上经济特区的东风。也许现在是不如你,难保两三年之后不会压你一头。” 谭承平常是个只看重实际利益、不在乎谁口头占便宜的人,今天却被三言两语就被挑起了胜负欲。他不屑道:“你懂什么。经济特区多少双眼睛盯着,这股东风能把他吹起来,就能让他从天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摔,为什么摔。” “这你不用知道,只要记住你男人比他强得多就行了。”谭承傲慢地说。 李识宜不置可否地对着电脑,谭承却根本不让他踏踏实实呆着,硬是把他拉出卧室,套上羽绒外套再塞进车里。 “整天在家闷得老子都快长蘑菇了。” “嫌闷就回你自己家,给你自己找点事干。” “我有的是事干。”谭承扳过他的脸,轻佻地亲了一口,尽管因为他避开太快只亲到嘴角,但谭承还是一副胜利姿态凑近,低声说道:“比如干……” 李识宜把视线冷漠地移开了。谭承却依然牢牢盯着他,带着令人如芒在背的热度,以及一点儿意犹未尽的亲昵。 此时他们正处在地库的出口,后面有人按喇叭,李识宜不得不皱眉催促:“开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