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酒会已过去两晚,方蓉不知道那天自己在酒会上添的那把火燃得如何了,思前想后还是给向斐然打了个电话。 “小向总,那天酒会招待不佳,阿洲平时只研究艺术,可能人是枯燥了些。” 这哪是招待不佳,这是太“周到”了好吗,听到这向斐然哪里还不懂,那天恐怕是她把亲儿子送到自己床上的。这几句话看似问候,实则充满试探。 “哪里,方老师,正好我也有事想和您谈谈,不如中午一起吃饭吧。”向斐然竭力压住胸中怒火,和她约定了时间地点后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那边方蓉挂了电话,还处在为自己当时的做法的窃喜中,如果未来能和尚川地产的董事长结亲,是再好不过的,就算后面有什么变化,至少现在也能看在这段感情的份上为自家公司求得好处。 正当她愉快地为中午的会面挑选适合的手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名字,她笑着接起电话。“阿洲,怎么了?” “你在哪里,我有些事想和你谈。” “正好,我中午和尚川的尚小姐约了午餐,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她没有察觉儿子声音中的冰冷,直接将时间和地点告诉他。 “好,我这边离得有些远,晚些到,你们先吃。”没等对面回复,男人便挂了电话。 方蓉好似已经习惯了儿子的疏离,她并未在意,而是继续专注于挑选出门的穿搭。 ******************* 向斐然坐在包间里望着桌上水培盆景里的金鱼,从刚进门到方蓉热情的寒暄她都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在那条金鱼游了三个来回后,她打断了平静的气氛。 “那天是你把他送来我房间的?”向斐然直直看向她。 “向小姐,那天我看阿洲和你在交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提供一个机会让你们年轻人相处,好好交流一下。”她依旧保持着得体优雅的笑容。 好一个“相处”“好好交流”,向斐然不知道她怎么这时候依然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了解付洲吗?” “当然,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我自然很了解,就算是了解得不全面,但我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呵。”向斐然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若是真的了解他,就应该知道,你这么做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他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其实他对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自以为的母爱让他对你一直保持尊重,一直尽力维系可能在他心里并不那么重要的亲情。”向斐然顿了一下,“当然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怎么会知道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呢。” 方蓉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城西那块地,尚川会让步。”这是我欠他的。后面这句向斐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其实是在自欺欺人企图用这种没有任何作用的让步,来缓解自己心里对那晚的愧疚,她很鄙视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