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不难看出,小鸟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玉奚生不由得微微挑眉。 跑出来偷偷喝酒? “自己偷跑出来做什么,喝酒怎能无人陪呢。”玉奚生自言自语,随即走上前去。 栾青词听见声音,慢吞吞地转了头,清艳眉眼似有醉意,又带几分疑惑似的。 瞧上去就不怎么清醒。 “师尊……是你么?” 玉奚生走近,俯身轻轻将栾青词鬓角微乱的发捋顺,轻轻说道:“怎么?醉了?连我都认不出了?” 栾青词的确是醉了,醉得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他分明都记得,偏偏又不太清醒,此刻瞧见朝思暮想的那人就在眼前,竟缓缓露出个笑来,一如少年时,腼腆又纯粹。 “师尊……” 玉奚生垂眸瞧着环住自己腰身整个贴在怀里的栾青词,一时间不知拿他怎么才好,尤其是他此刻轻唤也温软,像是撒娇。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栾青词又开始含糊地呢喃:“师尊……我想……” 看起来是真醉了,若是平时,哪里会这么亲昵,玉奚生无奈,轻轻抚了抚小徒弟清瘦的背,耐着性子问:“想怎么样?” “想你。” 栾青词乖乖地答,他像是恋巢的幼鸟,依偎在玉奚生身上,全然不似平日的冷淡孤僻,倒像是……幼时的他。 这下连玉奚生都不免想起了旧事。 小鸾虽不是人族,可幼时却是极可爱柔软的小团子,白白粉粉的一小只,会用稚嫩的嗓音唤他“师尊”,似乎只是眨眼间,小团子就成了玉树一般的挺拔少年,惊才艳艳,连玉奚生都时常难以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情之所起,便是在过往中无数个朝夕相处的日夜,悄然而生,最终又在彼此的回避之下,渐行渐远。 以至于玉奚生至今才得知,这恨不得躲到天边似的小混账,竟也是对自己有情的。 “想我啊。”玉奚生有些好笑地捏了捏栾青词耳尖,垂着眼逗小醉鸟,“为何想我啊?不是整日避之不及吗?” 栾青词醉得不清,但偏偏还能交流,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拧着眉想了半晌,才低低地说:“想你。” 还是这两个字。 顿了顿,他又有些委屈地小声:“不能见你。” 话一出口,眼眶就红了一圈,原本就清艳的眉眼这下瞧着多了些惹人怜惜的意味。 “怎么不能见。”玉奚生便心疼了,捧起他的脸,垂下头轻轻吻了吻鼻尖,又亲昵且珍视地吻在脸颊,轻轻哄他,“我就在这儿呢,你想见就能见。” 醉鬼不讲道理,栾青词混沌的思绪有些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