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洄山太大,几乎一山一阵,山中阴气极盛,甚至养出许多凶恶鬼煞,但几乎都会在玉奚生一巴掌下灰飞烟灭。 一路畅行。 跟着的西陵仙门几乎麻了,觉得荒谬的同又有点理所当然,以玉奚生刹那镇压西陵仙门的实力来看,只是拍死几个阴煞恶鬼倒也实属能力之内。 而且玉奚生这样游刃有余地穿梭落洄山脉内,也让众人安心许多。 走着走着,栾青词忽然开口说:“师尊,你觉得这些阵法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么?” 玉奚生忽地一顿,微微勾起唇,笑意仅浮于表面,眸中依旧蕴着冷,“这就要问问季氏了,阵法不是他们布下的么?” 这样大的手笔,将整个落洄山脉都封禁,如若只是为了这些邪祟,着实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 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一道道视线便都瞧向了季氏方向。 一声轻笑响起。 “自然是了。”季悯生轻声笑说,“早听闻三重雪宫修行的多是古时术法,可上古时期的阵法也好、术法也罢,留存于世的都太少,而今的人族手段怕是比千年前的先祖弱太多,这阵法传自上古,封印的可不止这些邪祟。” 季长越微怔,“二爷——” “无妨。”季悯生轻轻摆手,季长越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 西陵世家之人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匪夷所思,毕竟这个季悯生以临山分家的身份出席清音会,却连个分家的小辈都没带来,始终不声不响的,连话都没几句,可看季长越的态度,似乎这位分家之人地位还不低。 连家主都对他颇为恭敬。 栾青词也瞧了季悯生一眼,意有所指:“你知道?” “惭愧,只知一二。”季悯生的笑如沐春风,“说来也巧,这阵法出自我临山分家之手,守阵人也是为临山分家之先辈,算来差不多应有六百年,诸位也知,山川河流皆随岁月而变动,借地势布阵总有一日阵也会变动,而落洄山中这般靠灵力编织出的法阵,更会因岁月而磨灭,这世上之物没有亘古不变的,阵法也须时常修补,皆由临山分家动手,季某便也知道些许内情,这山中啊,封印着先辈对付不了的东西呢。” 季长越没有反驳,可见季悯生说得属实。 而祝韦白脸色变幻,沉声道:“季兄之前可未曾说过,还有这位——又是何人?” 季长越眼一垂,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是临山分家的前辈。” 季悯生笑说:“临山季悯生,叫诸位见笑了,山野之人,不值一提,倒是青鸾君——”他转头去看栾青词,温温和和地说,“这阵法的确是为困邪祟,无需多想,何况有怀素仙尊在此,想来若昔年封印时能有怀素仙尊,恐怕都无需这座大阵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