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奚生才不收敛,他垂眸瞧着小徒儿洇开红潮的颈。 白瓷染红似的,自锁骨下便被青衣遮掩,而栾青词恰好此时回首,玉秀眉眼赧色甚浓,雪亮亮的眸子里模糊地映着星火,愈发招人。 玉奚生瞧得心热。 这是他亲手娇惯养大的小郎君。 “师尊。”栾青词总是改不了口,分明行着道侣该做的事,他还是在唤师尊,仿佛眼前这人只是师长而已。 玉奚生也受用,“嗯”过一声,捏着他的下颌吻上去。 亲昵与情事上玉奚生向来强势,疯起来叫栾青词都怕,但这个吻却不同,相较于掠夺更为缠绵,即便如此,栾青词还是被吻得七荤八素。 “小鸾。” 唇舌稍分,栾青词恍惚听见一声低语,茫茫然地仰首,倒映星光的眸子里蒙了层雾似的,清艳秀绝。 乖顺得哪还有与人厮杀时的阴沉厉色。 玉奚生被他这副不设防的温驯模样取悦,眼中欲念沉沉,将人揽紧,他知道,这是只有他才能瞧见的小鸾。 独属于他。 栾青词的抹额又被扯掉,随即便得到一个吻,吻在额心凤纹印记的位置,轻吻而已,却浅浅啄吻着向下,吻过眼角鼻尖,重新吻至润红唇瓣。 深吻时,玉奚生抬手一挥,周围尽笼在结界之内,他自背后将人揽在窗前,吻终时,栾青词的衣衫也凌乱松散。 他抬眸便可见满天星辰,水天无际,身后倚靠着温烫坚挺的身躯,玉奚生在他耳边缠绵柔和地呢喃:“小鸾…” “星月不及你。” 栾青词因这一句骤然怔住,而后便被拖入情潮,再无暇顾及其他。 . 落洄山中,夜色浓黑,一道人影慢吞吞地走在崎岖山路中,虽然瞧着闲庭信步似的,可眨眼间他便出现在数丈之外。 直到一处深坑,这人才停下脚步,在深坑边缘也有一道身影,似乎是听见动静,慢慢转过身来,露出儒雅俊秀的一张脸。 正是季悯生。 而来者掀开兜帽,露出苍老面孔,哑声说道:“你不该引来三重雪宫那两人,落洄山布局六百年,毁于一旦。” 说话的正是曾与栾青词交过手的蛮山。 而他们所站的地方,是那日埋着尸傀之处,深坑之下原本便是尸傀,上头是早已绝迹的血枯莲。 季悯生不以为然,轻轻笑了笑,说道:“这些局都无关紧要,不过是随手而已。” 蛮山缄默片刻,也没抓着不放,又说道:“你见过他了。” “嗯。”季悯生的笑依旧温和,没有半分变化,“太像人了,可惜了他的血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