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紧接着,他又发了条过来。 [听张老师说你家里出事儿了,没事儿吧?需要我帮忙吗?] 昨天张老师联系不到她,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温宥安抽空回了一通,那个时候脑子乱成一片,也就没注意说漏了嘴,没想到今天梁子安就知道了。 前脚刚托人家帮自己代课,她也不好太过冷漠,嗯了声,婉言拒绝道:“已经没事儿了,就是要住院观察几天。” 梁子安:[那就好,是市中心那家人民医院吗?等我忙完我就去看你。] 温宥安只当他说的是客套话,没放心上,回了句“不用” 余光瞥到那个被新消息顶下去的黑色头像时,眸光微微闪动,不过很快就黯淡下去。 过了一天一夜,裴寂依旧没回她消息。 * 手术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周六,温母转进了普通病房,望着她消瘦的苍白脸庞,温宥安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剜了一下。 她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地哭出来。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温母最见不得她这幅样子,不满控诉,“我这还没死呢。” 在医院待久了,温宥安对这个字很是敏感,立马急了眼:“你瞎说什么呢,你才不会死呢。” “那你哭什么?” 口腔比反驳的话先尝到咸腥,即便如此,温宥安还是别开头,嘴硬道:“我没哭,是你看错了。” “行,你没哭,这几天也不知道谁天天在我床边以泪洗面,听得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温宥安擦了擦眼角,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你这几年的体检报告我看过了,明明那么多问题怎么一点儿不跟我说?” 温母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看了会儿才回:“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也不是医生。” 温宥安被她不以为意的态度气着了,“那像你这样一声不吭,万一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你让我怎么办!” 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脾气都异常稳定,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哭不闹,发火更是少见。 所以,面对她的质问,温母直接愣住。 最后碍于理亏,她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老温呢,我住院的事儿没告诉老温吧?” 温宥安再生气,也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只不过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我爸他马上就到医院。” 温母立马不乐意了,“你给他打什么电话啊,他人在国外出差呢,来回飞多麻烦!” “作为罗女士你的丈夫,我觉得他有知情的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