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回来拿资料,见你在桌子上趴着,也不怕着凉。” “我哪有那么脆弱啊。” 温母怀温宥安时身体不太好,连着她小时候也经常生病,每每天气转凉,温母都恨不得把她包得里三层外三层才好。所以经常在别的小朋友还穿着薄外套时,她就已经早早套上了羽绒服,导致后来她对穿厚有种说不出的抗拒。 这么想着,她上下打量他一通,“裴律才要多注意才对,短短两个多月,你已经生了两次病了。” 未了又一本正经补充:“男人过了三十,身体情况急转直下,可能是体虚的表现。” “虚?” “不是吗?” 裴寂被气乐了,“温宥安,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他一直顾虑着她的身体,每次都没敢太过火,结果到她这里就成了虚?! 温宥安一向识时务,小声找补:“我说的是体虚。” “晚了。” “那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去找僖仪住。”说着她就穿衣服下床。 “刚刚才见过陈总,没猜错的话,你朋友这几天应该被禁足了。” “怎么回事?” 裴寂没回,见她光着脚,不由皱眉,“把鞋穿上。” 温宥安照做,为了好看,她今天穿的是双长筒靴,一排鞋带,脱着难穿着也难,裴寂见她捣鼓半天,干脆蹲下身帮她。 裴寂的手很好看,第一次在餐厅见到他时,温宥安就有了这个想法,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动作间青筋若隐若现,很快就穿好一只。 抓着她的小腿穿第二只时总算回答了她的疑惑。 “陈僖仪把她的相亲对象打了,挨打的那位是恒通房产的二公子,和陈氏有合作。” “僖仪是大小姐脾气了些,但不是不讲理的人,那位二世祖挨打多半也是因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裴寂未置可否,拆了张湿巾一点一点给她擦手,顺便把她睡乱的头发给整理好了。 想着陈叔叔是个女儿奴,不会怎么为难陈僖仪,温宥安就没过多纠结这事儿,昂着脸问他:“妆花了吗?” 裴寂目光在她莹润的嘴唇上停留片刻,摇摇头,牵着人往外走。 律所上下三十几人,御轩阁最大的包厢也才能容纳十五人,左右不是自己买单,祁昀直接大手一挥让人开了四个。 临进去前,还欠嗖嗖看裴寂一眼,对几个年轻人说:“快到年底了,大家就敞开了吃,什么贵上什么,别犹豫,反正你们裴律最不缺的就是钱。” 裴寂没说话,跟着他比较久的几个小律师都了解他的性子,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谢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