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看着徐槐的脸,已经感觉到无比满足。 可是,徐槐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比他还要难过呢。 作者有话说: 小杞上一秒: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 下一秒:呜呜呜槐哥,我有一点难过 第106章 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头晕的症状有所缓解后,杞无忧开始试着慢慢下床走动。 其实他醒来不久就可以在田斯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只不过腿很疼。 疼到什么程度呢。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躺在床上,关节处就一阵一阵地刺痛,尤其是晚上,疼得几乎无法入睡。 那时杞无忧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徐槐坐在他床前,害怕自己一睁眼徐槐就走了,所以只能装睡。 住院前三天,他走的最远的距离是从病床到洗手间。 并非只能走这么远,主要是怕麻烦队友。 队友们都回国后,扶着他下床走路去洗手间的人变成了徐槐。 运动员受伤实属家常便饭,有时在伤势比较严重,生活无法自理的情况下,其他队友都会帮忙照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杞无忧在徐槐面前就会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被徐槐搀扶着去洗手间的时候,羞耻感更是达到顶峰。 察觉到他有点害羞,徐槐也没有调侃或者拿这个开玩笑,而是从一开始的把杞无忧扶到洗手间里面改为扶他到门口,让他自己慢慢走进去。 不过,杞无忧的羞耻感仅仅持续一两天就不见踪影了。 随着次数增多,他越发大胆起来,在徐槐扶他下床时,偶尔会趁机摸一下手搂一下腰。 如果换作以前,徐槐可能已经连夜跑路并且报警了,但现在却没有太多排斥或抗拒的意思,只是不厌其烦地将杞无忧试图作乱的爪子拿开,虚张声势地警告他不要乱动。 杞无忧只不过是太依赖他了。徐槐心想,这不是什么错。 他后来看过那场比赛的回放,每次看到镜头里杞无忧冲出跳台的那一刻,便不忍心再往下看,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受伤之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心里一团乱麻,光是听纪教练口述就有点受不了。一想到小朋友摔倒受伤之后硬撑着比完第二轮,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在叫他的名字,徐槐就不自觉地心软,无法责怪他,也对他说不出任何狠话来。 杞无忧的腿伤稍稍恢复,于是走动的距离变得更长,徐槐会扶着他走出病房,在走廊里,透过窗户看楼下的风景。 “槐哥,”杞无忧望着窗外,说,“我想下楼走走。” 身旁,徐槐有点犹豫,“你的腿……行不行?” 医生告诉他的活动范围是从病房到走廊,以徐槐的经验,杞无忧目前的状况也不适合长时间走动。 “我觉得好很多了,”杞无忧垂下眼睛,“这几天都没有出去过,有点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现在一点也不怕麻烦徐槐了,巴不得徐槐多陪他久一点。 徐槐就扶着他坐电梯,去住院楼下面的花园走走。 两人在花园走了一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回去了,前后不过十分钟。 对杞无忧来说已经是近几天运动量最大的一次。 回到病房,徐槐扶着杞无忧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又搬了张凳子放到床边。 “抬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