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把那道最高的身影衬托成一个小黑点,杞无忧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五周,1800,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优美的弧度。 随后开始逐渐下落,身体重心往后,配合着后手抓板的动作,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为什么?”瑞典选手望着这一幕,震惊道,“为什么他连跳1980都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仰望着空中逐渐拉近放大的影子,sven也恍惚觉得,以杞无忧的速度和身体的反应能力,做出2160都不是没有可能。 “咚——” 雪板重重地落到地上,成功落地,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失误。欢呼与口哨声不绝于耳。 杞无忧控制住重心,防止雪板倾斜,竭力保持平衡,从着陆坡滑到了终点。 几秒后,徐槐也跟着落地,与杞无忧强有力的落地力度形成鲜明对比,他落地时轻盈而飘逸,仿佛飘然下落的雪花,不沾染一粒微尘,自如到极点。 杞无忧没有理会在台下叫他名字鬼嚎的滑手,而是第一时间朝身后看去。他把头盔的绑带解开,又弯腰脱掉固定器,抱起雪板走到徐槐面前。 “这次跳得很棒!”徐槐摘掉手套,拍了拍杞无忧的肩膀夸奖道。 又把运动相机递给他,给他看刚才拍摄的视频,边走边分析:“不过落地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一下,你看前面都很松弛,空中动作完成得很轻松,但是一到落地就有点绷着,有时候你越用力就越容易控制不住重心,要放松一点才好。” “嗯,”杞无忧认真听着,回忆起大跳台上的动作,思考了几秒,说,“我刚才觉得出跳台的速度有点快,跳到一半好像还有再转半圈的空间……但我知道这样的话落地的位置就会和我原先的预判不符,肯定会摔。” “对!”徐槐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记住这种感觉,再多练几次没准儿就能跳2160了。” 把训练视频传到手机里,徐槐又询问道:“那就给储昱发这个视频过去吧?” 杞无忧看了眼,“行,”伸手把徐槐的雪板也抱过来,“我先帮你拿着。” 储昱人在美国训练,但在杞无忧这里依然很有存在感,时不时发来视频给他分享最近的训练日常,还非要杞无忧也给他发一些在奥斯陆的训练视频做交换。 队员们平时的训练视频都会发到集训队教练群里,同步训练进度,方便教练们远程指导,制定后续的训练及比赛计划。 随着新赛季的来临,集训队制定了新的比赛计划,尽量避免让出国比赛的队员们出现在同一场比赛上争夺积分,所以中国队的选手就只有杞无忧一人参加了这次在挪威举办的巡回赛,田斯吴在瑞士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外训,而后前往意大利参加在波尔扎诺举行的世界杯分站赛,同样奔波在世界各地参加比赛的还有储昱。 分散在北半球各地的赛事太多了,三人的赛程安排大部分时候都是避开的。不过a级赛事也就那么几场,只要条件满足,他们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参加,到时候不可避免地面对同一场比赛进行竞争。 两人坐在休息区研究了一会儿视频,徐槐顺便拿杞无忧的视频给几个围着他的师弟师妹做技术讲解。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快到午饭时间。 讲解完视频,徐槐看向杞无忧,“等会儿再上大跳台滑一趟,我们就休息。” “好。”杞无忧答应道。 明天举办赛前测试,今天下午大跳台就将关闭进行赛前维护,这是最后的练习时间。 下一位要训练的运动员已经争分夺秒地在起跳区做准备了,sven看完杞无忧的训练就去出发区排队了,杞无忧现在也要过去排队。 sven和杞无忧又一人滑了一趟。 “小杞和sven先下山吧?”徐槐还要指导排在后面的小师弟训练,便想让杞无忧先和sven坐缆车下山。 sven愉快道:“好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