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界,从身体到精神都堪称折磨,不过经过疫情这两年的磨炼,杞无忧已经逐渐了适应这种状态。 他把一天的时间分割成几个部分,上午,按照徐槐和体能师共同给他制定的计划,进行一些基础体能训练;下午,看训练和比赛视频,复盘过去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比赛,总结经验,研究对手,也了解自己。领队定期开腾讯会议,让杞无忧进房间,和女子组的队员一起,由几位教练共同带着他们纠动作补短板。 坡障的比赛时间要比大跳台早一周,所以杞无忧和徐槐隔离结束后会先去崇礼。茅邈的同学被分在崇礼赛区云顶滑雪公园,又恰好负责坡面障碍技巧的场地,于是茅邈便让同学加了杞无忧的微信,给他实时直播赛道的建设和塑形情况,照现在的进度,等杞无忧隔离完来到崇礼,刚好可以在塑好形的赛道上训练。 除了茅邈的同学,杞无忧的微信又新增了很多好友。比如,赛事解说员,想要采访他的记者,以及冬奥会的各类工作人员。他收到了无数人的关心和鼓励,也利用闲暇时间把手机里的消息都回复完了,向他们表达了谢意。 不过,如果是在和徐槐聊天,那他就会先把其他人的消息都放一边。 杞无忧隔离时的作息非常规律,不需要徐槐督促,晚上十点就准时睡觉。 这天睡前,他像往常一样和徐槐开视频,听徐槐说好想他。 徐槐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映在脸上,勾勒出分明的面部轮廓,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他的脸离屏幕很近,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杞无忧,温柔而专注。 仿佛沉进一片湖水里,杞无忧心软得一塌糊涂,“槐哥,”他用手指戳了戳手机屏幕,好像在戳徐槐的脸,“我也想你,好想快点见到你……” 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消息提示音,杞无忧仿佛没听到一样,置之不理。 “小杞最近好忙呀。”徐槐笑道。杞无忧今晚收到的消息格外多,他听到好多次了。 杞无忧摇头,“我不忙。”随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继续和徐槐聊天。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杞无忧才抽时间把消息回了。这几天收到的消息都所差无几,他粗略地扫了眼,有点不太想回,但最后还是出于礼貌一一回复了。 其中有个人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人自我介绍是某体育视频网的记者,向他发来了采访邀约。 他说自己目前在云顶奥运村跟采访,询问杞无忧,等他隔离结束到奥运村后,能不能花几分钟时间接受一个小采访。 杞无忧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用企鹅玩偶当头像的人经常在赛后给他发消息,如果成绩好就祝贺他,如果表现不尽人意就安慰鼓励他,还让他别太在意网上的评论。 冬奥会前的最后一场世界杯,在这场比赛上失利,甚至连决赛都没有进,的确会让相当一部分观众产生质疑。 杞无忧当然也看到了一些网上的负面评论,他看完就抛在脑后了,那些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人发了很多消息,杞无忧有的回复了,有的没留意看就没回。 继续往上翻,从很久很久以前,杞无忧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时候,这个人就开始给他发消息,但那时并不是以记者的身份。 【应均:刚才看了你的比赛,表现太棒啦,二外骄傲,冲击冬奥!!!】 二外是杞无忧的初中简称,他有些诧异地点开这个人的资料,发现自己给他设的分组居然是在“初中同学”这个标签里。 杞无忧对这个名叫应均的人毫无印象,他以前在学校虽然很独,没什么朋友,但同班同学他还是都认识的,这个人并不是他同学。 一问才知道,这个人比他高两届,今年读大四,在体育网站实习,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冬奥会采访实习的宝贵机会。 想想也觉得挺巧,杞无忧答应了他的采访邀约。 一周后,杞无忧和徐槐结束隔离,乘坐M.XiApE.COm